弊的內情,如何會惹怒吏部的官員,誣陷我考場舞弊,取締在下的考場成績?”
然而聽聞此言,趙弘潤卻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溫崎,吏部的官員只是害你失去了當年的成績,並不曾害你入獄。……今日你之所以會在這裡,是因為你心態不正,有意報復朝廷,情節惡劣。這與本王何干?”
“你……”溫崎頓時語塞。
不得否認,趙弘潤說得一點也沒錯,溫崎之所以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是因為他心有怨氣,再加上被大梁本地的考生奚落,乃至惱羞成怒,因此做出了報復朝廷、想使朝廷顏面大失的事。
可話雖如此,見趙弘潤將自己摘地如此乾淨,他心中亦頗為不爽,冷冷說道:“難道與肅王殿下就絲毫也沒有關係麼?”
聽聞此言,趙弘潤搖了搖頭,淡然說道:“三年前,你在考場上暗示本王舞弊之事,可以說是本王欠你一個人情。……事後,吏部官員陷害於你,你本可到我肅王府述苦,本王自會為你出頭。事實上,本王也有能力為你找個差事。……可是你來了麼?沒有,因為你不屑如此。你的心太傲,不肯尋求本王的幫助。”
說著,他抬起右手,用手指點了點溫崎的心口,淡淡說道:“你的聰穎,並沒有用在正途上。你本可圓滿地化解這件事,可你卻偏偏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因此,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溫崎聽得目瞪口呆,頃刻後氣得不怒反笑。
他咬著牙,攥緊拳頭,彷彿恨不得給眼前的這個人一拳。
可是仔細想想,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的說法,他也的確難以否認。
是的,他當初明明可以尋求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的幫助,可他卻沒有,因為他不屑攀附高枝。
依面前這位肅王殿下的權勢,當初恢復他的成績可能只是一句話的事,可他卻礙於自己的自尊心,偏偏不肯那樣,以至於在大梁沉淪了三年,而後又因為遭到諸多冷嘲熱諷,最終走上了報復朝廷的路。
不可否認,這個解釋非常合情合理,但溫崎卻怎麼都不能接受,原因就在於眼前某位肅王殿下,他將自己摘地太乾淨了,以至於弄到最後,他溫崎好似變成了無理取鬧。
難道這整件事的起因,不正是他麼?!
想到這裡,溫崎憤慨地盯著趙弘潤,咬牙切齒般冷笑道:“素問肅王殿下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他有意與面前這位肅王殿下好好爭吵一番,畢竟論嘴皮子,溫崎自認為還是有些自信的。
然而,趙弘潤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臉上泛起笑容,反手拍了拍溫崎的胸口,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本王請你喝酒去。”
“……”本來已做好準備與趙弘潤大吵一架的溫崎,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適感覺。
他有心想痛罵對方一番,可一聽到喝酒兩字,他便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想想也是,大理寺的監牢,哪來酒水給他?
可問題是喝了人家的酒水後,還好意思再罵人家麼?
可若是拒絕吧……
憑他如今孑然一身,可不是那麼容易喝到上好的酒。
可惡!
溫崎暗罵自己不爭氣,然而口中卻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要上好的酒!”
“沒問題。”趙弘潤微微一笑,說道:“就算是貢酒,本王也可以弄到。”
“……”溫崎聞言砰然心動,神色複雜地盯著趙弘潤,隨即嘆了口氣,邁步走出了監牢。
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再指責面前這位肅王殿下了。
因為事先趙弘潤已疏通了關節,並且又有刑部尚書周焉的手令,因此,他將溫崎帶出大理寺,並沒有人前來阻攔。
走出大理寺的府門,溫崎抬起頭遮在眼前,心中不禁有種難以言喻的感慨。
雖說他在考場的行為是衝動之舉,但這並不表示他不清楚這種行為的後果,只是當時他氣怒攻心,豁出性命也要宣洩一下而已。
正因為如此,他早已做好了被處死的心理準備——考場舞弊不至於被處死,可若是惡意舞弊,故意擾亂考場秩序,為使朝廷丟盡顏面,他的行為,已夠得上到菜市口問斬。
因此,如今安然無恙地踏出大理寺的府門,溫崎難免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
“為了救我,使了多少錢?”
溫崎問趙弘潤道。
趙弘潤看了他一眼,亦不隱瞞,如實說道:“贖你嘛,三千兩,疏通關節,一千兩出頭,就算四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