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的深意,聞言笑著說道:“殿下放心,鄢陵軍的實力是非常強的,這一點徐某可以保證。”
見徐殷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趙弘潤微微一笑,也不解釋什麼,繼而將注意力投注在眼前這支鄢陵軍身上。
說起來,商水軍的戰鬥力他已經在三川戰役時期深有體會,雖然還顯得有些稚嫩,但已可以稱之為是一支軍隊。
而眼前的這支鄢陵軍,說實話趙弘潤還真沒有親眼看過他們征戰時的樣子。
但這支軍隊此刻所呈現的磅礴浩大的軍勢,讓趙弘潤卻無輕視他們的念頭。
晏墨,真是大將之才!
趙弘潤在心中暗暗稱讚,畢竟據他所知,鄢陵軍的操練,皆是由晏墨一手負責的。
至於鄢陵軍的主將屈塍,他除了平日裡抓一抓對鄢陵軍的控制力度外,似乎更傾向於與鄢陵城內的貴族交流。
這也是趙弘潤對屈塍有所不滿的原因:相比較晏墨、伍忌這類純粹的將領,屈塍更像是貴族,那種將軍權視為邁向上流貴族圈子的墊腳石的貴族。相比較武將的功勳與榮譽,可能屈塍更向往的是魏國上流貴族圈子的接納。
不過這不奇怪,畢竟屈塍本來就是楚國羋姓屈氏的旁支出身,是正經的貴族,因此有這方便的需求,再正常不過。
“踏踏——踏踏——”
邁著整齊的步伐,銍縣南郊的鄢陵軍率先對城池展開了攻擊。
明明是第一輪試探性質的攻城,但晏墨卻投入了整整五個千人方陣,由此,不難猜測他要攻克此城的決心。
只見那五個千人方陣,在各自千人將的率領下,呈三前兩後的陣型,徐徐逼近銍縣。
趙弘潤無法知道此刻銍縣城上的楚軍兵將究竟是什麼心情,但是他這邊,已被這五千鄢陵軍士卒那整齊的步伐,刺激地雞皮疙瘩都逐漸冒起,情緒也愈加亢奮起來。
……
徐殷好似有所察覺,驚訝地轉頭望了一眼趙弘潤,見這位殿下雙目睜大,面頰微微泛紅,心下不由一愣。
這個年紀的王公貴族子弟,恐怕也唯有這位肅王殿下,在這種緊張的戰場非但不畏懼,反而愈加情緒高漲……看來這位殿下,事實上相當“好戰”呢……
徐殷會心地笑了笑。
身為魏國曾經第一階梯的大將軍,目前魏國除上將軍府外第二階梯的大將軍,徐殷絕不會排斥“好戰”心理。
或許,徐殷早已將身邊這位肅王殿下視為主戰派的一員。
在魏國的軍方體系中,其實早有主戰派與保守派的雛形,比如徐殷,再比如碭山軍的司馬安,便是徹頭徹尾的好戰分子。
尤其是後者,若是給司馬安足夠的兵力與糧草,這位大將軍絕不會管他的敵人究竟是誰。
無論是韓國、楚國,還是齊國。
而其餘幾位大將軍,雖然好戰心並不如司馬安、徐殷那樣強烈,但歸根到底,亦算是主戰派的一員,哪怕是推崇仁武的成皋軍大將軍朱亥。
而至於保守派,指的就是朝廷兵部。
相比較血氣方剛的駐軍六營大將軍,兵部尚書李鬻確實要保守地多,某種意義上說,確實做到了未算勝先算敗,總是顧忌這、顧忌那,擔心戰況不利會使魏國陷入更大的危難。
可能這才是駐軍六營與兵部關係惡劣的原因,雖說後者還是前者名義上的上署司衙。
五支千人方陣,徐徐靠近銍縣。
當這些魏軍士卒距離銍縣僅一箭之地的時候,徐殷心中澄明:該衝鋒了!
果不其然,隨著坐鎮後軍的晏墨一揮手,頓時鄢陵軍後軍戰鼓擂動。
而在聽到那身背後的戰鼓聲後,那五名率兵在前的鄢陵軍千人將,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劍峰遙指銍縣城牆,似異口同聲般喊道:“衝鋒!!”
“喔喔——!”
五千名鄢陵軍先鋒軍登時加快的步伐,將緩緩踏步向前為大幅度的奔跑。
而與此同時,銍縣城牆上,亦射來了一波箭雨。
“迴避前方箭矢!”
一名鄢陵軍千人將大喊一聲,喊話的時候,用手中的利劍擋下了幾支飛向他的箭矢。
雖儘管這五千名鄢陵軍先鋒軍士卒早有防備,但仍然還是有人中箭。
好在楚軍的箭矢,其箭鏃尚停留在雙翼的階段,因此,不乏有些兵將盡管被箭矢命中,卻依舊有餘力帶傷衝鋒。
而倘若換做魏國冶造局早已研製成功,並且正逐步給魏軍更新換代的三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