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讓人感覺驚駭!
……八殿下,氣勢何時變得如此……如此迫人?且……殺氣騰騰。
望著趙弘潤,李鉦面色微變。
有一瞬間,就連他亦感覺後脊有些發涼。
因為他感覺,此刻眼前的這位肅王殿下,簡直就像是一頭被關了許久的飢餓猛獸,一旦掙脫楚牢籠就勢必會傷人。
而在李鉦暗暗吃驚之時,三叔公眼中亦泛起了幾分驚駭之色。
因為趙弘潤瞥眼望向他的眼神,彷彿是夾雜著濃濃恨意。
與半月前罵他老東西時的眼神不同,當時眼前這小輩的眼神很正常,並沒有什麼恨意或者別的什麼,但是今時今日,那雙眼眸中卻是恨意夾雜著殺意。
是的,殺意!
那種恨到極致,恨不得將人大卸八塊的殺意!
此子……居然如此倔強?
其實這小子早已堅持不住了吧?可他居然……居然還是堅持了下來。
這份倔強,實在是太……太可怕了!
三位叔公,心下暗想連篇。
他們心中有些打鼓。
他們有些遲疑,遲疑於應不應該將此子放出去。
因為此子的眼神分明透露著一個訊息:他勢必會報復。
好比是一頭兇獸,出籠必傷人。
看來今日不宜商談……
望著趙弘潤的面色與眼神,小叔公暗暗自語之後,不動聲色地說道:“李鉦統領,老夫觀肅王殿下氣色不佳,不如你先將他帶回肅王府吧。”
聽聞此言,三叔公眼睛一亮,暗暗點頭。
也是,似趙弘潤眼下這般滿腔怒意、殺氣騰騰,能商量出什麼結果來?
還不如讓他先回肅王府,過幾日消消氣再說。
畢竟三叔公也意識到了,要使眼前這個小輩改變主意,可不是那麼容易。
然而,就在李鉦出於擔心趙弘潤的情況,正準備點頭答應之際,忽見趙弘潤瞥了一眼小叔公,看似平靜地說道:“小叔公,前幾****並未為難弘潤,弘潤對你還是頗為尊敬的,希望小叔公你莫要陷身於這件事。”
好敏銳的小子……
小叔公苦笑一聲,因為他知道,他的意圖被趙弘潤一眼就識破了。
的確,趙弘潤一眼就看穿了小叔公建議放他回肅王府的意圖,因此出言警告,因為他已猜到,小叔公是想借此消減他此刻滿腔的怒意,並且趙弘潤自己也認為,一旦他回到肅王府,心中這股怒意的確是會逐漸消減的。
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恐怕不會有人清楚,其實這次趙弘潤玩脫了。
因為已有過好幾次被關在靜慮室的經驗,因此,趙弘潤在此之前樂觀地認為,他可以堅持很久。
但事實上,在第十日的時候,他就幾近要抓狂了,全憑著堅韌的意志,以及待本王出去後如何如何這樣的報復心理,支撐著他,讓他一直堅持到今日。
因此,他絕不會讓心中的怒意簡簡單單地消減下來,否則,他如何對得起這些日子所遭受到的心理上的折磨?
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哪怕咬碎牙也得堅持下來!
想到這裡,趙弘潤倨傲地望向三叔公,冷冷說道:“沒什麼好商量的,本王的回答,仍然是……不!”
在李鉦驚愕的目光中,三叔公這位宗府上一任的宗正大人,氣得渾身顫抖,手指著趙弘潤,怒極反笑道:“好!好!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從未碰到過似你這般狂妄的小輩……你以為你指使冶造局停工,與兵部工部戶部聯合上奏,藉此脅迫宗府,宗府當真無計可施?”
冶造局停工?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冷笑道:“老東西,你老糊塗了吧?本王何時令冶造局停工?”
在李鉦驚駭的目光下,三叔公正要發作,小叔公連忙在旁勸道:“三哥,稍安勿躁,弘潤這些日子一直呆在宗府,足不出戶,如何去指使冶造局?”
“就算不是他,那必定是他的人!”三叔公滿臉慍怒地罵道:“狂妄!狂妄!居然敢借助朝廷脅迫宗府,簡直是史無前例!”
“……”趙弘潤皺眉望著三叔公與小叔公,眼角餘光瞥見了李鉦,遂問道:“李鉦將軍,怎麼回事?”
見趙弘潤開口詢問,李鉦便將那則肅王身陷宗府的訊息,以及冶造局停工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趙弘潤。
後者,只聽得趙弘潤頻頻皺眉。
不可否認,冶造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