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女人而已。
趙弘潤很羨慕……不,十分痛恨這幫人!
因為他爹趙元偲,即魏天子,可不會平白無故給兒子用於揮霍的錢財,趙弘潤長這麼大,從未從他父皇手中得到哪怕一個銅錢的零花,畢竟魏天子的教育方式,不,應該說王族宗家的教育方式就是這樣:你能掙到的,那就是你的,掙不到的,就別去妄想。
正因為從小受到這樣的教育,趙弘潤以及他的兄弟們,遇到問題從來都不會考慮去尋求他們父皇的幫助,只會各憑手段。
若單單如此也就算了,偏偏有時候魏天子為了達到他的政治目的,不惜出賣兒子、算計兒子、利用兒子,弄地如今趙弘潤每做一件事都得仔細考慮,免得被他父皇利用。
被利用事小,可若是被利用之後還被他父皇嘲笑、奚落,這絕對是無法承受的。
“弘潤!”
就在趙弘潤打量著那四名族叔,心中遐想萬千時,堂內響起了一聲重喝。
趙弘潤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他那位三叔公,此刻正一臉不渝地瞪視著他。
哪裡又得罪這個老東西了?
趙弘潤疑惑地望著三叔公,卻見後者指著那四位諸侯王,對趙弘潤冷聲說道:“他們皆乃你族叔,老夫叫你對彼行禮,你為何裝聾作啞?!”
對這四人行禮?
趙弘潤皺了皺眉,轉頭望向成陵王趙文燊、濟陽王趙文倬、中陽王趙文喧、原陽王趙文楷,見這四人臉上隱隱露出一種竭力掩飾卻掩飾不住的得意,他心中頓時一沉。
原來如此……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趙弘潤咂了咂嘴,似笑非笑地望著那四位諸侯王。
他已猜到了這四名諸侯王的打算,無非就是借宗府內的老古董對他施壓,讓他低頭,讓他服軟而已。
而那位三叔公,顯然已被這四人說服。
想到這裡,趙弘潤嘴角揚起幾分淡淡笑容,轉頭望向三叔公,笑著問道:“三叔公,是不是弘潤我向四位族叔行個禮,我就能回去了?並且日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如若如此,我並不介意向四位族叔行個禮。”
那位三叔公聞言面色一滯,連帶著那四位諸侯王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畢竟他們今日叫趙弘潤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三川那邊的事,至於行禮什麼的,無非就是強迫趙弘潤低個頭,好方便提出後續的要求而已。
可如今趙弘潤這麼一說,他們反而有些騎虎難下了。
見此,成陵王趙文燊連忙打圓場說道:“三叔,行不行禮什麼的,其實也不必計較過多。弘潤年紀還小,疏於禮儀,這也是少年習性嘛。”說罷,他轉頭對趙弘潤說道:“弘潤啊,我等此番邀你前來,是希望與你好好商量一下三川那邊的事……我們作為你的族叔,前些日子皆有些納悶,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你,以至於我們的商隊被拒絕出成皋關,我們想,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
“……”趙弘潤沉默不語。
事實上,他對這四位族叔並無私人恩怨,本不至於斷他們財路,只不過,為了魏國的日後著想,趙弘潤覺得他有必要遏制國內某些王族、公族所把持的商賈力量,讓平民商賈有機會壯大。
因此,從國家社稷的角度來說,趙弘潤的做法並沒有錯。
但若是從同族情誼的角度來分析這件事,那趙弘潤的做法就未免有失偏頗了,有種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尤其是當成陵王趙文燊用和氣的口吻來述說這件事時,趙弘潤還真不知還如何接話。
可能是見趙弘潤沉默的時間過久了,三叔公在旁冷哼一聲說道:“弘潤,你要做的,就只是在這裡點個頭,成皋關那邊,老夫自會去處理。”
言下之意,只要趙弘潤此刻點個頭,這件事就作出決定了。
而聽聞此言,方才抱持沉默的趙弘潤抬起頭望向三叔公,正色問道:“三叔公,你可知曉,弘潤前年為何會主動請纓,率軍前往潁水郡,去擊潰楚暘城君熊拓進犯我大魏的軍隊麼?”
三叔公皺了皺眉,不悅地說道:“你的功勳,老夫記得……”
然而,趙弘潤卻沒有理睬三叔公的話,打斷後自言自語道:“楚國以為,施加壓迫就能令我魏人屈服,我用擊潰十六萬大軍的戰績來告訴楚國,不!我大魏敢於對任何強迫我方的惡黨言……不!”
說罷,他目不轉睛地望著三叔公,斬釘截鐵地說:“不!這就是本王的回答!”
整個堂內,鴉雀無聲。
成陵王趙文燊、濟陽王趙文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