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的大魏肅王似乎也認可了百里跋的建議,點點頭說道:“百里跋說的是……”
說著,他轉頭望向那些楚國,淡淡說道:“很遺憾,看來你等是不願意投降本王了……來啊!”
話音剛落,帳外便又湧入二十幾名弩手。
只見趙弘潤抬手一指平輿君熊琥,沉聲說道:“將那熊琥提過來,此人留著還有用,其餘人……殺!”
宗衛們聞言,便一擁上前,生生從其餘楚國俘虜用身體的奮力阻擋中,將平輿君熊琥拽了出來,同時,三十餘名弩手一同裝填了弩矢,將弩對準了那些將領級別的俘虜們,只等著趙弘潤下達最後的命令。
而就在趙弘潤正要開口的時候。終於有三名楚國俘虜蠕動著身體,強行擠開同僚,口中連聲大喊。
“肅王,我願降。”
“肅王大人饒命,我願歸降。”
“我願歸降啊,肅王大人。”
見此。趙弘潤抬手示意弩手們暫罷射箭,對那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前來。
在其餘楚國俘虜的驚怒眼神中,那三名楚將由於被繩索綁著,像一條巨大的蟲子般爬到前頭,昂著頭一臉活命期待地望著趙弘潤。
“三位怎麼稱呼?”趙弘潤微笑著問道。
“屈……屈塍。”
“……谷粱崴。”
“巫馬焦。”
那三名楚國俘虜紛紛自報姓名。
趙弘潤還未來得及開口,那位已被魏兵們提到帳門附近的平輿君熊琥卻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喃喃說道:“你……你們……”
而與此同時,其餘的楚國俘虜們也是一臉的震驚。
怎麼回事?
趙弘潤臉上浮現起幾分不解之色。
見此。百里跋低聲在他耳邊解釋道:“殿下,從這些人被剝掉的甲冑式樣推斷,那屈塍是三千人將,其餘二人乃兩千人將。”
“三千人將?”趙弘潤聞言眼中露出幾許意外,好奇地詢問那屈塍道:“你是三千人將?”
“是……”屈塍溫順地回道。
趙弘潤想了想,想到了被魏兵所殺的楚軍大將烏干與申亢二人,遂問道:“比你軍的烏幹、申亢二人如何?”
那屈塍皺了皺眉,帶著幾分莫名的情緒。低聲說道:“烏幹、申亢二人乃五千人將,乃平輿君的心腹愛將……”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奮力昂起頭補充道:“某自忖毫不遜色烏幹、申亢二人,只因某乃屈姓所出,又曾是項城君的將領,因此,平輿君不願重用我罷了!”
趙弘潤好奇地望向百里跋。可惜百里跋對於楚國的事也並不清楚,無奈地聳了聳肩。
見此,趙弘潤便問屈塍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麼?”
只見那屈塍望了一眼平輿君熊琥,沉聲說道:“肅王殿下不知我楚國之事。……屈姓、與羋姓同出於熊氏,然數十年來。屈姓一族與羋姓一族,對於誰才是熊氏正統爭論不休,雖然某隻是屈姓旁支出身,但仍然為羋琥(熊琥)所忌。……更何況,我曾是項城君麾下的將領。”
“項城君?是何人?”
“項城君熊仼,乃楚王的叔侄,論輩分是羋琥的堂弟,只因為支援溧陽君熊盛大人,因而被羋拓、羋琥所忌,二人合謀將項城君熊仼大人害死……”
“住口!”平輿君熊琥怒聲呵道:“屈塍,你莫要血口噴人!……熊仼死在女人肚皮上,跟熊拓大人以及本君又有何關係?”
屈塍冷笑道:“那個女人還不是熊琥大人您贈予熊仼大人的?熊仼大人本來身體安泰,可那女子到了熊仼大人身邊不過月餘,熊仼大人便身染怪病……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貴國真亂……
趙弘潤似笑非笑地望著對罵的熊琥與屈塍二人,揮揮手示意一名魏兵替屈塍砍斷了身上的繩索。
看得出來,那屈塍的確對熊琥抱有不滿,鬆了綁後站起身來,在向趙弘潤感謝之餘活動了一下手腕,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既然你懷疑熊琥害死了你曾經效忠的封地之君,你為何還要投入他麾下呢?”趙弘潤好奇地詢問道。
屈塍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如實說道:“也不瞞肅王,只因為某的舊主,項城君熊仼大人以往對某等也不怎樣,因此,項城君死後,當熊拓做主將項城劃入了平輿君治下,於是我等便成了羋琥的部下……可惜因為種種關係,多年來封步於三千人將,不得重用。”說到這裡,他轉頭望向平輿君熊琥,冷冷說道:“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