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下五百年——生不如死!
第三種:做有名無實的夫妻,然後對夫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終是換得休書一封,重獲自由,皆大歡喜——做夢!
第四種:想盡一切辦法讓夫君愛上自己,只要做到這一點,那麼無論是要做一個“與世無爭”都賢惠妻子,還是要成為“鬥戰勝佛”,所有的結局將都是美好的HE!所有的問題都將不再是問題。
但是——
顧蕎忍不住撫額,什麼都可以騙,但是,唯獨真心這種東西,卻是要拿真心去換的,半點兒都參不得假。只是付出一顆真心,未必能換回一顆真心。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她自己一樣誠實守信、講道德!
此項風險係數太大,一點都不適合玻璃心的她。
在顧蕎為自己研究“繼室”通關策略的時候,花轎已經在將軍府大門口停落。
轎門被踢開,緊跟著,頂著蓋頭的顧蕎就被喜婆摻扶著進了將軍府,跨過火盆走進大堂。
一段紅綢被塞入她的手中,不必猜測,這紅綢的另一端,一定是在那個姓楚的手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顧蕎正要屈膝在鋪墊上跪下,卻無意間看到有亮光閃過,她很清楚,那不是金絲銀線的反光,跪下時,她以裙襬為遮掩,雙膝只碰在邊緣上,磕頭時,手伺機在鋪墊上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不少豎在那兒的針。
顧蕎心中怒火狂燒,她不信,連她這頂著蓋頭的“半瞎”都看到了異常,那個眼神犀利的楚大將軍會沒有察覺?別告訴她,楚大將軍此刻滿心滿眼只有她,根本看不到其它。這種鬼話,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
要是沒有楚大將軍的默許,誰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整新婦?
看來在將軍府的日子,比她原先想的還要難過了。
顧蕎恨得牙癢癢,她真的很想揪住姓楚的衣襟,問問他,問他為什麼明明恨不得自己去死,卻還要自虐地娶自己?
忍字頭上一把刀,磨刀霍霍向新郎,顧蕎在意念中將楚大將軍砍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稍微解了點氣。
夫妻對拜之後,她就被送入了洞房。
新房內紅光映輝,喜氣盈盈。床前掛“百子帳”,床上鋪著“百子被”,就連床幔也是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錦緞。
顧蕎蓋著喜帕坐在那床上,倒也十分鎮定。
不多時,外邊便傳來了聲響,她知道,必定是筵席已散,那傢伙過來了。
房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楚君墨,而是一個陰沉著臉的老婦、三五個神色各異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同樣穿著喜服的男子。
新房中的氣氛有些怪異,顧蕎也有些納悶:鬧洞房?
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此刻,那老婦說道:“也不知伯鴻何時回來,仲雲,你替伯鴻將她蓋頭給掀了吧。”
等一下?仲雲?顧蕎眼皮子一跳:不會是自己認識的那位仲雲兄吧?
還等不及她想個明白,就看眼前一亮,蓋頭被人給挑開。顧蕎下意識抬眸望去,果真就看到亮仲雲兄那張熟悉的臉。
與此同時,仲雲兄手持秤桿,也一臉驚詫地望著她。
原本就有些詭異的氣氛,這下子更是凝固了。旁邊的人,一個個比鬼還精,目光在顧蕎和楚仲雲之間來回不停地掃蕩。
在不知該如何開場的時候,就看一妙齡女子笑吟吟上前,一把握住顧蕎的雙手,道:“新嫂嫂真好看,姐夫真是好福氣。”
呵呵!
甭管此女是何人,她骨子裡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白蓮花氣質,就足以令顧蕎對她退避三舍。
“今日朝中又要事,姐夫趕不回來,又不想耽誤婚事,所以只好讓仲雲替兄長拜堂……”話到此處,她面帶憂慮地望著顧蕎,又道:“還望嫂嫂能夠體諒姐夫……”
呵呵!
不過“姐夫”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白蓮花是姓楚的前妻的親妹子?可是姐姐都掛了,她一個待嫁的姑娘和姐夫同住一個屋簷下,究竟是幾個意思?不過這些都不是她此刻該去考慮的問題。
只聽她柔聲道:“姑娘多慮了,夫君身為一國之將,自然是要以國事為重,阿蕎又怎會因此而埋怨夫君。”
那姑娘笑道:“是婉婷多言了,嫂嫂莫怪。”
看著婉婷姑娘,顧蕎牙有些酸,哼,白蓮花什麼的,最討厭了!就連名字都那麼瑪麗蘇!
“好了,既然沒事大家都回去吧。”老婦人微微皺眉,手裡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