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有時候你太聰明會讓我很苦惱。”他輕嘆一聲,又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保住我這條性命。”而後相對無言。
深夜,二人並肩躺著,卻不約而同地失眠,痴痴地望著床頂,屋外有微光灑入房內,罹湮問漫羅,“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走得太遠,想要回頭也無能為力了,你又會如何?”
漫羅突然發現自己開始厭惡“如果”這個詞,可她仍是如實答道:“如果你要走,我會還你自由。”言下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心裡說不清的難過。
“這樣嗎?”目光隨意地投向角落,罹湮有些哀傷地問道,心裡在想,其實他更希望漫羅挽留他,可嘴上他卻說著,“也許,這是惟一的法子,但無論我走多遠,你都要記得,曾經有個人,深深愛著你。”
“嗯。”漫羅輕微地應了一聲,隨後轉過身去,背對著罹湮,她淡然啟口,“早些睡吧,時候不早了。”而那一夜,其實兩人誰都沒有睡著。
漫羅面對著內牆默默地流淚,忽然發現心裡有很多的委屈,說不出口,只能靠流淚來發洩。她只是那樣無聲地哭泣著,害怕且絕望。
罹湮與漫羅躺在同一張床上,自然能感受到一切的動靜,雖然那個驕傲的女子竭盡全力沒讓自己發出絲毫哭聲,可是她終究無法止住肩膀的微微顫動。
罹湮知道漫羅在哭,當時他很想緊緊地擁住她,這樣就再也不要鬆開手了,可卻怕一旦抱緊,就再也狠不下心離開,最終他雙手探出一點,卻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翌日一早,罹湮為漫羅綰起青絲,將那支漂亮的髮簪插上,他依然為她畫上紅妝,心滿意足地望著眼前他深愛的女子,沉默半晌才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