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秘密地進入汝陽,會不會與父親的死有關?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俞筱晚的俏臉便立時變得慘白,胸口也一陣列絞痛
曹老太太發現之後,忙焦急地道:“晚兒、晚兒,你怎麼了?快、快抬表姑奶奶進去躺著,請太醫。”
話音方落,君逸之就衝了過來,一把抱起晚兒,幾步衝入暖閣,將晚兒輕輕放在美人榻上,一面輕輕地呼喚,“晚兒、晚兒,你怎麼樣?”
連喚了好幾聲,俞筱晚才緩過氣來,慢慢睜開眼睛,隨即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了。嗯,你們繼續吃酒吧,可是是天氣突然涼爽了,我反而有些氣悶。”
這算是什麼理由!君逸之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哪還有心思吃酒,要麼我們回府吧。”
“不,我想躺一躺。”還有許多事沒弄清楚呢,怎麼能走?俞筱晚急忙撒嬌道:“你先去吃酒吧,我這兒有初雲初雪陪著便成了。”
說著還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要他聽話。
曹老太太也忙道:“是啊,郡王爺不如先去吃酒,老身在此陪著晚兒便是。”
君逸之拗不過俞筱晚,只得讓老太太陪著她,臨走前囑咐道:“若是有什麼事,只管叫我。”
反正花廳離得不遠,他能聽見。
俞筱晚笑道:“知道了。”
打發走了君逸之,曹老太太才側身坐在榻邊上,輕責道:“平日裡教我如何養生,倒是教得頭頭是道的,怎麼自己的身子卻不知保養?你才多大點年紀,就這般忽而心絞痛的,可千萬莫跟你那短命的娘一般呀……”渾濁的老眼中湧出淚來。
俞筱晚怔怔地看了老太太半晌,確定老太太聽了曹中慈的話後,沒有半點反應,顯然是不知情的,心裡頭便覺得委曲了,伏在老太太的膝上嚶嚶地哭。
曹老太太嚇了一跳,忙扶著她的肩問,“晚兒乖,先莫哭了,告訴外祖母,是不是在婆家受了欺負?”
俞筱晚哭了一歇,才抹乾了淚水,搖頭道:“不是,晚兒是覺得……家中怎麼這麼不太平了呢?”她不想說出真正的心事,拉著老太太的手問道:“老太太,難道您也答應讓三妹妹換親麼?”
曹老太太聞言覺得萬分尷尬,若換成以前,她自然是一點也不會贊成的,可是現在曹府大不同從前了。她想了想,才將實話告知,“你三舅父的官職一直沒著落,按說他這六年在蘇州,考績亦是不錯的,有三次優三次良,就算不能升職,也應當能平級順利留在京城。可是回京都快半年了,天天跑吏部,人家卻都是敷衍他。你敏表哥亦是,雖然高中兩榜進士,可是現今仍舊呆在原職上,……這可能與你大舅父有關。你大舅父不知怎麼得罪了攝政王爺,可能是哪樁差事沒辦好,攝政王爺最近時常在朝會上批評你舅父,坊間又不知怎麼流傳出了……一些謠言,對你大舅父十分不利。”
對大舅父不利的謠言?俞筱晚眸光微閃,聽曹老太太繼續道:
“因此曹家需要忠勇公府的這門親事,可是你二表姐那個性子,哪裡能籠絡得住人,再者,靜晟世子回京也有一月餘了,卻半點沒有上門請期的打算,我們是想著,先跟平南侯府退了親,再去說忠勇公府換親的事。雖然忠勇公世子的婚事是錢大人定的,交換的庚貼上,生辰八字和姓名估計也是錯的,可是世子與曹中燕定了親,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忠勇公家想隨意賴了這門親事,也會被人說閒話,反正要重新換庚貼,我們將庶女換為嫡女,他們應當不會不贊同。”
曹老太太重重地一嘆,雖然犧牲了燕兒的幸福,可是換來了曹家的平安,也是值得的,至於燕兒,她們會再為她尋一個好婆家的。
俞筱晚想了想道:“我不知忠勇公府會怎麼想,就算他們同意了,難道以雅兒妹妹那樣的性子,嫁過去就一定能幫著曹家了嗎?忠勇公夫人我是見過的,十分精明的女人,恐怕燕表姐那種老實的性子,更得她的眼緣一些。
一般聰明能幹的婆婆,就希望自己的媳婦能蠢一點,不要總想著跟自己爭內宅的管理權,這個道理曹老太太自然也懂,心中就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俞筱晚又接著勸道:“官職任免的事,我聽說今科的進士們都沒有分配,恰逢三年一度的官員變動,多等等也同壞處。”
曹老太太聽得眼睛放光,不由得握緊了俞筱晚的手問道:“怎麼?連官員變動的事兒,你婆婆都跟你說了?”
這是不是表明,晚兒很愛楚王爺和楚王妃的喜愛呢?
俞筱晚垂眸答道:“這麼大的事,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