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鳴之這人就是愛玩一點、好色一點,不算太過,我打的是另外一個人。”
“是誰?你知道他會來?”
君逸之將嘴湊到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地道:“是靜晟世子,我猜的。
俞筱晚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駐邊將軍擅自回京,可是死罪啊,“他居然敢露面?”
君逸之微哂道:“當然不敢,不過我跟鳴之一打起來,他的侍衛擔心,開啟了一條門縫,我自然就瞧見了。”
俞筱晚聞言定定地看了他許久,久得君逸之心底裡升出幾分怪異地感覺,忙抱著她搖了搖,撒嬌道:“晚兒這般看著為夫做什麼?怪嚇人的。”說著還拍了拍胸口。
俞筱晚頓時換上一臉嫌惡,“你幹嘛學長孫羽啊。”
君逸之嘴角抽了抽,“怎、怎麼說我是學他呢?”
俞筱晚點著他的胸膛道:“他最愛在惟芳面前嬌嗔了。”
君逸之抖了抖眉毛,忍不住噗地笑出來,拍著桌子道:“可不是嬌嗔麼
俞筱晚也笑了笑,隨即又定定地看向他,嘟著小嘴道:“這麼秘密的事兒,你都能知道……”
君逸之尷尬地收了聲,摸了摸鼻子,“這事兒,我們以後再談好麼?”
俞筱晚只嗯了一聲,斂了笑容,不置可否。
君逸之在心中微嘆了一聲,打起精神來服侍嬌妻用膳,千哄百哄的,總算是將美人兒給鬨笑了一回。
回到府中不久,寶郡王爺與人鬥毆的傳聞就傳了出來,而且坊間傳得十分難聽,說是寶郡王爺帶著貌美如花的小嬌妻上酒樓,被北世子撞見,好色成性的北世子立即要求與小夫妻共桌共飲,被寶郡王爺拒絕。兩人為了美色大打出手。
楚王妃聽說後,氣得半死,內宅婦人被人這樣傳話,還有什麼好名聲?她想要找兒子和媳婦的麻煩,偏兩人稟了太妃,躲到別苑去了。她只得在王爺耳邊吹風,“還指望著娶了媳婦會成熟一些、穩重一些,哪知為了媳婦還要跟人鬥毆,還是跟自家的堂兄弟,傳出去……”說到這兒幾乎是咬牙切齒,“咱們楚王府的臉往哪擱?王爺,請您快將他倆召回府中,我要親自過問,該罰就罰!”
楚王爺摸著鬍子,這件事,讓他對這個兒媳婦也有些微詞,不過一大早兒的,他就跟母妃交換過意見了,自然是不能任由王妃胡來,於是佯裝沉吟狀,“這不大好吧,去別苑是母妃同意的,我怎麼能越過母妃去?待過幾日,風言風語的自然就沒了。你也知道鳴之那個人啦,走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小娘子,都要上前搭訕幾句的,這事兒自然不能算是媳婦的錯。”
“怎麼不能算是她的錯?她若是個守規矩的,就應當老老實實呆在府中,跟逸之跑到酒樓裡算是什麼事?”楚王妃見王爺不支援自己,怒火更甚,“這個媳婦若是拘不住逸之,咱們還得再為逸之選個賢內助來。”
楚王爺訝異地看著妻子,“你……是什麼意思?”
楚王妃早同劉嬤嬤商量好了的,忙將自己主意說出來,“宛婷這孩子您也是看著長大的,賢良淑德自不必說了,我也知道逸之不可能休妻,宛婷這孩子也願意侍奉逸之,為側妃也願意。所以,您看,咱們是不是挑個吉日,去忠勇公府提親呢?”
楚王爺瞪大了眼睛看著妻子,彷彿看天外來客一般,“你沒中邪吧?二少夫人入府一個月都不到,你就張羅著給逸之娶側妃?若是一早兒就定下了親事也還罷了,這時節去提親,你是想告訴太后,你對指婚不滿吶。”
楚王妃噎了噎,小心地問道:“若是、若是我求得了太后的恩准呢?”只要王爺同意了,她立即就去求太嬪相助。
楚王爺皺著眉頭毫不遲疑地道:“逸之是母妃一手帶大的,他的事兒,還是先問過母妃的意思為好,你也知道母妃的脾氣,若是她不同意,太后的意思她也敢駁的。”
說罷,楚王爺便自顧自地去上朝了。
楚王妃恨得拿護甲猛摳小几,心中暗暗想著,不行,不能由著母妃寵溺逸之,這是害了逸之!宛婷這孩子可比晚兒知曉分寸得多了,有這樣的媳婦,她才能安心。
時光一晃而過,展眼到了攝政王爺的小郡主滿月宴,楚王府眾人都一早打扮得光鮮靚麗,乘車去了攝政王府。
王妃已經出了月子,綰著慵懶的墜馬髻,喜氣洋洋地抱著女兒,在正廳裡迎接女賓。一旁的貴夫人們忙著奉承王妃,讚歎的詞語天女撒花似的往外飄。
俞筱晚給皇嬸見了禮,便好奇地湊上前去看小郡主。剛出生那會兒,小丫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