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兒半女的,為曹家多添些人口,我就開心了。”這個人口,指的也是庶子。
武氏便蹙了蹙眉道:“說起來,爵爺正當壯年,石姨娘又是花一般的年紀,怎麼一年多了,卻也沒見個信兒。”
俞筱晚的眸光閃了閃,老太太聞言聲音也沉了下來,“你沒差人請個大夫給瞧瞧?”
武氏忙低了頭,目光閃躲,“請是請了……”
老太太盯著她問,“請的誰?如何說?”
“唔……請的是聖手堂的孫大夫,說石姨娘身子結實著呢,就是有些寒
俞筱晚知道,寒宮就是不足之症。一是先天體弱,二是後天挨凍挨多了,尤其是身上來的時候下冰水,就容易造成寒宮,三嘛,就是誤服藥物或食物造成的。既然石姨娘身子結實,就不可能是先天的,可是後天嘛,石姨娘一開始當差就是在老太太的院子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怎麼可能挨凍?那就只有第三種可能了,但石榴跟在老太太身邊這麼多年,什麼東西女人要少吃,難道會不知道?
小舅母這時提到此事,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俞筱晚轉眸看向武氏,忽而想到,今日舅母張氏還沒來請安,難得一次只有小舅母陪在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似是也想到了這一層,便沉著氣問,“你就沒問問原因?”
武氏支吾著道:“大夫說應當是服用了些性寒的食物。”
老太太眼中精光一漲,“能確定是食物不是藥物?”
武氏便道:“能確定。”遲疑了一下,再想說些什麼,一抬眸,就看見俞筱晚輕輕地朝自己搖了搖頭,武氏便立即住了嘴。
老太太也沒再問,可是握著柺杖的手卻暴起了青筋,顯見是在強壓怒氣
沒多大會兒,曹清儒就攜了張氏、曹中睿夫婦和曹中雅前來請安。俞筱晚忙起身見禮,才又依次坐下。
張氏近幾天又開始神輕氣爽起來,走路都帶著一股風,她一坐下就開始眼觀六路,不難發覺武氏的眉宇間有絲輕愁,便顯擺地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正有一件事要請您示下。張側妃眼見著就要生了,我備了份禮單,按府中的慣例擬的,老太太您看合適不合適。”
曹老太太“嗯”了一聲,接過張氏遞來的禮單,仔細看了看,又交還給她,和藹地道:“既是按府中的慣例擬的,自然不會有錯,就這樣吧。”
張氏一口氣悶在胸口,臉色變了幾變,強壓著脾氣,小聲道:“老太太您看,要不要再添點什麼?”
俞筱晚暗暗好笑,舅母就是想讓老太太主動添賀儀的,可是老太太不上當,也只得自己說出來了。
曹老太太溫和地道:“以前送各家王府也是這些禮,若是越過去了,旁的王府會如何看待咱們?就這樣吧。”
張氏頓時又覺得胸肺間又鼓了一團氣,嘔得生疼,哼哧了半天,才嚅嚅地應了。精神萎靡了不過片刻,又抖擻起來,笑盈盈地道:“媳婦邀請了韓夫人到府中來賞蓮吃蓮子羹,正是時節,韓夫人已經應了。”
老太太笑著點點頭道:“是該多辦些宴會,貞兒、燕兒年紀不小了,她們的婚事你也該上心些。對了,廚房上的管事是姓劉吧?”
張氏不知道話題怎麼從庶女們的親事跑到廚房管事身上的,忙應道:“是姓劉,是媳婦的陪房。”
老太太道:“我想再提拔三個副管事上來,跟著她多學學。你看,貞兒燕兒的婚事定下後,你就得準備她們的嫁妝和陪房了,這位劉媽媽既是你是陪嫁,必是信得過的,自然要跟著雅兒嫁去夫家才好,提拔上來的三人,其中兩人跟著貞兒和燕兒,餘下那位就在府裡任管事。”說著就說了三個人選,都是曹府的家生子。
安排得合情合理,可是卻將張氏的人從廚房裡拔了出去。自古以來廚房就是重地,一應飲食都是從廚房出來的,沒個自己人在那地兒,張氏如何放得下心?當下就想拒絕,“只怕是不成的,何必讓劉媽媽跟去當陪房,說起來,沒幾家會讓媳婦的陪房當擔廚房的管事……”
老太太含著笑看向張氏的眼神裡就帶著絲嘲諷,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由得訕訕地閉了嘴。旁人不會讓媳婦帶的陪房擔當廚房的管事,那她的陪房憑什麼當廚房管事?
老太太沒再理張氏,笑問起爵爺今日的差事是否順利,曹清儒恭敬地回了話,老太太又笑道:“這陣子你多半是宿在石姨娘那兒,姨娘的份例少,你又是時常辦差辦到深夜的,若是餓了,可記得讓廚房著緊著做了送去。”
曹清儒忙道:“多謝母親關懷,其實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