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腸歹毒、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對秦子寒不忠的人一哄而起,羨慕忌妒者也大有人在。
宗佘坐在從軍營迴向府的馬車上,與秦子寒自從上次兩人在房間裡被向遠撞破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車行得平緩,阿容蹲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時而偷偷地盯著宗佘看,宗佘稍有點動作她就立刻轉了開去,眼中流露出委屈與氣憤。宗佘自然知道她在氣什麼,不過是些流言緋語,也只當沒察覺,露出淺淺笑意。阿容可不這麼想,自家大小姐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外面那些人卻肆意詆譭大小姐的清白,只覺得委屈極了,偏偏當事人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聞不問。
實在看不過去了,宗佘放下手裡咬了一口的糕點,接過小丫頭遞來的手帕,細聲問道,“小丫頭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
“沒…沒,大小姐。”小丫頭低下頭,訥訥道。
晃了晃頭,她也不再理會。
進府時,在門口“巧遇”到了從此經過的葉氏。在丫鬟的攙扶簇擁下,葉氏抬起頭,高傲地從她面前經過,邊走邊不加掩飾地喃喃道,“哼!不要臉!”聲音不低,幾乎周邊的下人都能聽得見,聲音一落,眾人不由自主縮緊脖子,頭顱低垂,噤若寒蟬。
宗佘雖低調,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手下摸出一個小石子大小的物什,凌厲朝著葉氏身邊的一個丫鬟射去,毫無聲響,只見得那丫鬟腰間似受了什麼推力,一個勁兒朝葉氏身上倒去,在眾人的驚恐聲裡,齊齊跌下欄杆,一頭栽倒在廊下。
“來人啊!不好了,大夫人(向家長子之妻稱大夫人)摔倒了!來人啊!來人……”一時之間眾人扶人的扶人,通知老爺的通知老爺,請大夫的請大夫,忙得不可開交,反倒是將一邊的宗佘等人給完全忽略了。
“嘻嘻,大小姐,那大夫人可真是慘,昨兒我們就站在邊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剛剛聽去請大夫的阿平說是把腿給摔斷了,好幾個月都不能下地,只能呆床上呢!她平日裡可沒少為難我們這些下人,現在聽說了,都拍手稱快呢!”
“哼!和大夫人一起掉下去的阿翠,平時在我們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的,仗著自己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可勁兒欺負我們,聽說她昨兒摔下去把腰摔斷了,大夫人不但不給她治,最後還派人把她拖出去打了足足四十大板,真是活該!報應!”
在宗佘身邊呆久了,知道主子的性子,阿容也變得膽大起來,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並不怕宗佘怪罪她。
也如她所願,宗佘只是笑笑,聽聽也就過去了,心知阿容雖小,但在這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長大,哪還沒有自己的一套保護方法,也就在自己跟前說說,出去了還是會死咬牙根不亂嚼舌頭的。
流言越傳越大,王宮中的當權者自然不會沒有聽說。大殿之上,一個老臣子匍匐在地,口中義正辭嚴道,“我王,無風不起浪啊!有此等傳言,不可無故空穴來風啊!我王聖明!”
“我王聖明!”噼哩啪啦倒下去一大片。
阿朵骨自然早已料到會有這般局面,朝殿內一角遞過去一個眼神,立即又有一人出來,同樣的德高望重,“我王,向大人家中世世代代為我王朝盡職效力,必不會做這事,她圖的又是什麼呢?況且,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會這麼蠢,真做了這事後,還讓秘密輕易洩漏出去,甚至是,傳的人盡皆知!更何況是受王器重的向元友大人!”他這番話,不但反駁了眾人,甚至是對著王溜鬚拍馬了一番,著手精明,不少人此刻心中恨恨暗道,馬屁精!
最後自然是不了了之,最多,阿朵骨派了人去察探,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一日之後,流言起了爭議,有人跳出來說向元友是受人誣陷栽贓云云,最後兩撥人相持不下,爭執不休。又一天過去了,在京都內竟再聽不到與此有關的半分流言。
京都內的某一處院落裡。
一個三十多歲的妖嬈婦人衣著光鮮,但此刻卻半躺在一張橫椅上,腰際的白紗纏了一層又一層,已隱隱泛著血跡,滿臉怒容,恨意已經扭曲了她的姣好面貌,令望者生寒,此人正是向府已然傷殘臥床不起的大夫人葉氏。她的對面坐著的是曾一度與宗佘交好的扎娜。
“哼!你怎麼沒有告訴我王這麼護著那個賤人?竟挑得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太可恨了!”
被葉氏怨毒的口氣嚇到,扎娜有些畏縮,但一想到自己的公主身份,又挺起了腰桿,“喂!你這個人,竟敢怪本公主,真是大膽!!本公主不管,本公主就是要她向元友不得好過!”想到連一向寵愛自己的父王都去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