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朝廷突然開始對雕花樓的人進行絞殺和追捕,再加上一些江湖人士的插手,剩下的兄弟不是被殺害,就是被官府的人逮進了牢裡,不過那些也只是些外圍的人,對於雕花樓的事也只是知之不詳罷了。現在,還留在這裡的也就秋少傑和秋少棲了,既然請得此人來幫忙,索性送佛送到西,也就讓他一併把秋家兄弟安全送出鳳朝吧。
來人盯著宗佘,眼神閃了閃,點頭應承了下來,沉默了會兒,又問道,“你作何打算?”
“我?”宗佘疑惑道,想了想,道,“現在還不是我離開的時候,我得留下來。”
來人今夜來此本就是未來兌現第二個承諾的,現在她既已說,本正欲離開,宗佘卻在身後叫住了他,聲音輕緩道,“謝謝你,翎天。”
來人身影一頓,快速消失在黑夜裡。
“這只是我應該做的。”
時間飛快,這樣又過了一日。
宗佘剛從宰相府旁的院子出來,秋少傑兩兄弟已經離開了,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去那個院子了,正見著秦子寒從書房裡出來,看到宗佘,他也明顯一愣神,朝著她點了點頭示意,便匆匆朝院外走去,佔絕緊跟其後。
見著他那模樣,宗佘頓了下,沒有理會,也出了院子,正遇著兩個丫鬟同樣急匆匆地從後院裡出來,朝著前院走去,臉上喜形於色。
宗佘喚住了兩人,問道,“發生了何事這麼匆忙?”
那兩個丫鬟臉上僵住,兩人對視了一眼,竟不敢回話。
宗佘目光淡漠地掃了她倆一眼,兩人立時跪倒在地,只聽一人道,“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奴婢們再也不敢了。只是聽說今兒是逍遙王回宮的日子,外頭有盛傳逍遙王威風超凡,我倆特向管事的嬤嬤告了假想出府去瞧上一瞧,哪曾。。。。。。奴婢。。。。。。奴婢這可是第一回啊,小姐饒命啊,奴婢們以後再也不敢了!”說著說著,兩人竟又叩拜起來,臉上也落起了淚珠。
宗佘不以為意,見兩人這般模樣,竟無端想起了遠在西涼的阿容等人來。只是,眼前這兩人,卻也不若阿容那般實在的,自己還沒有要怎樣,兩人便又是磕頭又是抹淚的大喊大叫,仿似自己要打殺她們一般。這裡正對著前院,發生的一切,前頭自可看的一清二楚,若是自己真對她們怎麼樣了,宰相府千金小姐刁蠻心毒的名聲莫不就流傳出去了。只是,她們卻忘了,縱然來這裡的兩年,自己從來是深居淺出,不曾管過府裡的事情,一切都是任秦子寒交由了府裡年長的嬤嬤打理的,可自己也到底是府裡的主人,如何也不得有奴婢算計主子的事情來。這樣的奴婢,還如何要的?
但現在,宗佘卻是不想同她們一般見識的。
若有所思了一番,看著兩人道,“如此,你們便出去吧。”
聞言,說話的那個眼中一時閃過暗喜,誠惶誠恐地又是磕了一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她旁邊那個也跟從著她一道行了禮,這才進了前院。
宗佘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兩人的背影想,誰家的丫鬟敢走在主子前頭,讓做主子的瞧著自己的背影吶,這也莫不太過奴大欺主了吧。
卻是不再多想,念及剛剛兩人獲得訊息,犀利一時也有了一窺之意。呆在府中也著實無聊,不若也出去湊湊熱鬧吧。
逍遙王回宮的日子,自然是非同一般的。今兒一早,臨近通往新武門的那條街道兩邊的酒樓茶館的位置,早在幾天前就被人預訂完了。連酒樓外的一些流動攤面上的露天位子也是被爭著搶購,生意好的出奇。
再道今日巳時初,大皇子鳳鳴飛和二皇子鳳鳴軒代表著錦帝早早就出了宮在新武門前等著逍遙王的馬車到來。平日裡這裡是不準百姓輕易接近的,只今日特殊,便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了,男女老少,莫不是對這傳說中的逍遙王好奇萬分。
等到午時的樣子,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逍遙王來了”,此刻也不會有人去計較了,期盼許久的逍遙王一行,終於來了。
當先的一人,一身玄色棉衣,騎坐在馬背上,臉上保持著溫和微笑。纖纖細長的眉毛如女子修剪的一般又黑又長,直直伸進了額角的雙鬢裡。秀眉下,一雙大大的杏眼眼波流轉,不經意間透露萬千風情,簡直比那嬌媚女子還要美上幾分,引得街道兩邊看著的男子就算深知他為男兒身,也是個個看的瞪直了眼,下巴耷垂著,不知收回。
現在明明是深冬十分,他卻右手執著一把木扇子,時不時搖上幾搖,端的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再看其後,一輛暗紅色椎花紋老檀木打造的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