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裡人全都死了就剩下她一人,三天前我跟著劉叔去附近的鎮裡買料兒的時候碰見了她,就把她帶來了,劉叔也知道,你要不信可以去問他!”扎娜也是個撒謊不打草稿的主兒,說起來謊話連篇,忽悠的不行!
領頭人顯然也是知道的,那雙陰鷙的眼此刻陰晴不定,不滿地盯著扎娜,“小子,你不要以為仗著有老劉在背後撐腰,就可以目中無人、為所欲為,這裡可是軍營,是講紀律的地方,不是你小子能撒野的地兒!哼!”他看見了剛剛扎娜從縫裡爬進來,拿不了宗佘就拿這來發洩一通。冷哼一聲,帶著一幫人忙去了。
“你…”簡直罪該萬死!扎娜被宗佘拉住,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著他,顯然他們倆平時定是沒少掐架,互看不順眼。報仇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宗佘也不是個吃了虧往肚子裡咽的人,有機會定會讓他想忘都忘不掉!
送去給秦子寒的木桶還放在這裡,領頭人提都沒提就走了,只能宗佘自己送去。
“站住!什麼人?”帳門口兩個士兵看到有人接近,手中的長槍頓時就對了上去。
“額,兩位大人,我們是給秦大人送早飯的。”扎娜和宗佘對視一眼,見她無動於衷,只能無奈地迎上去,做著自己十分鄙視的事。
“哦,你們進去吧!快點啊,別打擾到大人休息了!”
帳幔挑起,帳中又是另一番天地。
秦子寒是鳳朝人,帳中的擺設全是按照鳳朝的習俗來放置的。離帳門最近的地方放著一張軟椅,其後是一張長長的櫃檯,上面放著一些瓶瓶罐罐之類裝著各種草藥的器皿,正中間是一個書桌,桌上擺著兩摞書,再桌子旁邊是一張小几,放著幾個小杯子和一個壺。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擺設的扎娜感動極為新奇,放下手裡的東西東看看西看看,好奇的不得了。這時,秦子寒聽到聲音從帷帳後面走了出來,看到兩個小兵在自己的帳內,臉上隨即露出溫暖的笑容,“你們是?”
“哦哦哦,大人,我們是來給您送早飯的。怕您不習慣我們邊疆的粗食,特意給您準備了一點米飯伴小菜。”扎娜只覺得一個美若天神的人降臨在自己眼前,被震的左搖右擺,站不穩腳步。宗佘無語地撇撇嘴,要不要這麼誇張啊,站到她身後穩住她。
秦子寒起先只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扎娜,現在宗佘一動,就看到了她,心中感到很是意外,臉上卻不顯山露水。
看來這個小兵便是昨日叢林中的女子了,小兵?不見得。
“哦,是麼,謝謝西涼王了。”秦子寒不愧是在朝廷裡待過的人,那風度保持的令宗佘直翻白眼。
直到走出帳篷扎娜還是暈頭轉向的,而秦子寒也因為她的在場並沒有和宗佘說多餘的話。士兵吃完飯後兩人跟著收拾好了東西然後就回帳了。一回來扎娜就倒在床上直呼“累死了”、“累死了”,宗佘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旁邊繼續搗鼓著她的草根碎末。
扎娜直剌剌地躺在床上嘴裡雖說累臉上卻佈滿了笑容,看著帳頂對宗佘說道,“嘻嘻,元友,你說我要是幫你報了仇的話你要怎麼報答我啊!”“報仇?”她手中的動作一頓,繼而又恢復了原來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當然啦!我說過要幫你的嘛!”扎娜歡聲說著,嘴角都要咧到腦後。
“你把我給你的草根碎末交給你口中的那個老劉了?”平淡的運氣彷彿事先就知道了一切般。
“咳咳咳,你怎麼知道?”扎娜一躍而起,雙眼震驚地瞪著她。
“猜的。”說的再平靜不過。
扎娜咋了咋舌,很無趣地又躺回去了,“元友,你在家裡也一直都是這樣對人冷淡的嘸?”難怪會遭人妒忌追殺了,一點都不可愛嘛!不過我喜歡!
冷淡嗎?是了,就是因為太冷淡,所以那些人才會個個都遠離她,沒有誰會親近。就連在秦子寒那裡時,除了秦子寒有事找她外,也沒有誰會注意到她……
她本該就是個孤獨的人吧……
鬧騰了一上午,確實有些疲憊,扎娜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宗佘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來伸展了兩下腰身,回頭,掃了眼睡著的扎娜,手指微動,一根極細的銀針插入她的睡穴,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倏地一聲消失在帳中。
“王,這是、這是公主剛剛拿來的東西。”老劉跪在阿朵骨下方,手上託著一個白玉瓶子,表情頗為怪異地說道。
“什麼東西?”阿朵骨抬頭瞟了眼,又收回目光。
“公主說這、這能預防疫病感染,奴才見公主說的十分肯定,不知是真是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