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所以先前的收斂有所懈怠了。
拓積轉身離去,留下秦子寒眼底深沉。
來西涼的一路上,秦子寒發現他是個沉著穩重的人,不會如同其他人思想簡單,現在又怎會如此不顧及後果明目張膽那般不待見他呢?
“主子,要不要……”佔鳩突然出現在秦子寒身邊,低聲道。
眼中冷光閃過,竟敢如此對待主子!
他止住佔鳩,眼神冷色。
佔鳩眼底的憤怒卻沒有減少一分。所有對主子不敬的人,該死!
“好了,回去吧!”
夜色中,一個西涼士兵轉過頭來,看向秦子寒剛剛站的地方,嘴角微微咧開。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茫茫草原之上,散成幾束光暈,投入大地的懷抱,美好的一天剛剛開始。
“秦大人昨晚休息的可好?”
秦子寒一來便碰到了拓積,不過此時的他不似昨晚的無理,話語裡多了幾分尊敬。拓戰在他身邊,看到秦子寒,臉上閃過幾分不屑。
“很好,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疫情吧。”不作多想,秦子寒率先邁開步去。
拓積和拓戰領著他和幾個御醫進了幾個特殊的營帳,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奇臭難忍的怪味兒,眾人趕緊掩住口鼻。入目是二十幾個身著單衣計程車兵,臉上、身上、手上、腿上無不是大面積惡心的潰爛之物,有的地方甚至變的綠油油的,腫的老高,令人作嘔。帳中央放著一個超大型的鐵鍋。裡面正燒著旺火,帳中的氣溫亦是比外面高出二十幾度。就呆了這麼一小會兒,眾人便覺得渾身發熱,想要脫掉身上的大衣,不過卻是沒人敢脫。營中二十幾個士兵身上的這種怪病是會傳染的,無人敢以身犯險試上一試。
秦子寒回頭看著佔鳩,佔鳩會意,趕緊用力一撕,從身上撕出一塊布面來遞給他,其他人紛紛效仿。將口鼻掩好,下蹲在一個受感染計程車兵旁邊,正要有所動作,身邊傳來佔鳩與佔絕二人的急呼:“大人,不可!”
“無妨。”
無視眾人的反應,從近處觀察士兵的情況。
每個人身上潰爛之處都大同小異,最表層的是一層綠油油的似蘚苔般的小顆粒,顆粒下面連著的則是大面積的白色渾濁物,白裡透紅,十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