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
滿室歡笑,宗佘掩著面紗側目看著身邊的秦子寒,他笑得很淡,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是那般的不苟言笑。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秦子寒意味深長地看著對面靜坐的宗佘,道:“你可怪我?”
“怪你什麼?”宗佘譏諷著,隨手扯下面紗,略施粉黛的臉上全是冷然之色。“我早已說過,佔你妹妹身子,還你兩年,公平交易而已!我只是在想,若是你的親妹妹,今日結局當不同了!”她淡淡地說出這些話,字字冰冷,臉上無波無痕,無悲無喜。
是嗎?
藏青的官服寂寂然像是凝固在了那一瞬,有什麼自心間悄然埋藏。
明城某個院落中
“王爺。”綠堯瞬間出現在辰揚羲身後,渾身縈繞著冷豔的氣息。
“如何?”手指輕動,上位者的氣息瞬間就流露出來。
“一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股新勢力,自稱雕花樓,專門收集各種情報,賣給各大勢力,獲得高額利潤。王爺所見白衣少年應是那雕花樓的樓主宗佘。經常出入鳳朝宰相府,有傳言說他是鳳朝錦帝放在江湖中的一招暗棋。他身邊之人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秋少傑,宗佘手下還有兩人,一名秋少棲,是秋少傑的同胞哥哥,另一個喚阿血,武功是三人中最高的。”看著眼前的人,綠堯眼神有一瞬渙散,繼而堅定起來。
輕輕摩擦手掌,他笑得肆意。在綠堯手下還能如此清白,那便是真正的不簡單了。雕花樓,宗佘……
兩日後
明城內繁華更甚昨昔,裝運物品的車輛排成了一條長龍從皇宮新武門出發,轉過京口,一路向北,向著西涼進發。
宴會結束的第二天,各國就陸陸續續離開了鳳朝,因著秦子寒出使一事,西涼國歸去的日子才拖延至今。
今日是鳳朝宰相秦子寒出使西涼的日子,鳳朝百姓各門各戶都出來夾道歡送,街上一時人滿為患。
因為是文官,武力乃弱項,縱使秦子寒體魄強於一般的書生,依然被安排坐進了馬車,佔鳩和佔絕跟在身邊。隨後幾輛馬車裡坐著的是隨秦子寒一起前往西涼的幾位離宮多年德高望重的老御醫,說是德高望重,卻早已年過花甲,離作古不遠矣。
明城西市雕花樓內,聽著京口那邊傳來的喧鬧聲,秋少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後實在想不通了,伸手扯了扯邊上正徑自悠閒喝著茶的宗佘的袖袍:“樓主,這是為什麼?”宗佘回過來,瞥了他一眼,回頭,繼續喝。
“呵呵,少傑,你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啊!”旁邊秋少棲難得看到弟弟吃蹩,完全沒有一點身為兄長的自覺。
“哥,你就告訴我嘛!”轉移物件,示弱求助。
冷血!
無情!
秋少傑暗自咒罵著,臉都皺在了一起。
“貓出了籠子爪子自然會傷人,若是沒了管束它的人,利爪到底會抓向誰就該由自己說了算了。”見鬧夠了,宗佘放下茶杯,說道。
“哦!樓主,你是……是想……”他一拍腦袋,從椅子上跳起來,滿目恍然大悟。
絕!
實在是絕!
這鳳朝就像是一隻抓人的貓,而錦帝,就是那個管束著貓的人,如果,沒了那個管束的人,那這隻貓,最後是抓人,還是殺人,就全憑最先抓住它的人定奪了。
手指在桌子上彈了彈,揚頭叫道,“阿血!”
“在!”阿血似大變活人般突然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
“事辦的怎麼樣?”
“已將訊息放出去,相信過不了多久,江湖上的幾大勢力就會得知我雕花樓與朝廷的關係。”
秋少棲,“樓主,這樣的話似乎並不可信啊!到時,若是引起朝廷的注意。。。。。。”
秋少傑得意地晃了晃,“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別人聽到這話雖然不會信以為真,不過至少可以對我們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迷惑某些人的眼睛就足夠了。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假當真。我說的對不對樓主?”
宗佘,“嗯,好了,我也該走了,你們好自打理樓內之事。”聲音還在樓內飄蕩,身影卻已不見。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車隊穿行在蒼茫平野上已有四五日,遠方地平線隱約可見,目行千里,一望無垠,只有雜花野草遍地,荒蕪人煙,在如此遼闊的草地上,一個不慎便會迷失其中。
“秦大人,快進入西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