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好相與的。”一抹怪異無比的笑出現在她的臉上,令人心底發毛。
“那紅衣女子驟然提出邀請,定然是來者不善。”
“單從她聊聊幾語逼迫你出使西涼,便可知其居心叵測了。”
“只是不知,他辰國最終所圖。”
“如此,便走一步算一步了。”
“叫你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三日後我便會出使西涼,你可要去?”雙眸好似無意掃過她清冷的臉龐,書桌下,手指輕輕摩擦著毛鈍的木面。
她略有些驚訝。
她也去?
不過,作為列國當中最神秘的一個國家,想必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她確實有那麼點興趣,反正近來無事,去看看也不錯!
“嗯。”
“那好,這兩日你。。。。。。將自己的事情安排好。”
待她離開房間,他方才長舒了口氣,平素冷情的臉上忽然現出一個明亮的笑,襯亮了整個書房。
書桌下手指摩擦的地方,一道略深的指痕橫亙在表層……
四更天時,一道人影從宰相府躥出,速度快得幾乎連目光都抓不住,一閃而過,向城西奔去。
雕花樓內,前院的一個廂房中,人影從天而降,正在品茗的秋少棲手中茶杯爆射而出,人驟然躍起,急速倒退,喝道:“何人?!”
“是我!”人影揮手擋開衝擊而來的物什。
“樓主?”剛剛還一臉盛怒對敵的秋少棲一聽這聲音,瞬間便收住了退勢,驚喜道。
聽到房中動靜闖進來的兩人亦是喜出望外:“樓主!是樓主!”
來人一襲黑衣,全身都裹在黑布裡,只餘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眼神凌厲而懾人。
蒙面黑布揭下,不是宗佘更是何人!
“樓主,你終於來了!少傑想你想的好辛苦哦!”兩人中一個身形瘦弱的少年哀嚎道,聲音比那思夫的孟姜女好不了多少。
惡寒……
他旁邊的阿血嘴角無奈抽搐。
“少傑,樓主六天前才回來過。”阿血面無表情提醒道。
“怎麼?我想樓主了,不行嗎?”
額……-_-#
“都坐下吧!”宗佘就勢坐下,接過秋少棲遞來的香茗,輕抿一口,唇齒留香。
三人隨即都圍坐在了桌子的另三邊。
宗佘剛來那會兒發現鳳朝文人雅士雖多,
卻鮮有詩會雅席,一般騷客相聚也只有在皇家舉辦的詩文大賽上才能有緣一見,不可謂不難得。見此,她便見機建了個雕花樓,明面上以便騷客們賦詩誦雅對弈品茗之用。
“少棲,樓內最近如何?”
“一切正常。不過,前兩天接了幾個生意,都是要西涼國的訊息與情報,實在太過異常。”
“西涼漸漸浮出水面,自然會引人注目,不必去管他。對了,拿到情報後,整理一份出來給我。”
“是。已發現了西涼的具體位置,我們的兄弟剛剛安排過去,這些可能一時之間無法取得齊全,我已通知他們兩日後再來取。”
“嗯,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嗎?”
“這次生意是阿血去的,其中幾人雖然與我們接頭的時候蒙著臉,不過阿血肯定在我們雕花樓開幕時來過。”秋少棲道。
“樓主,有兩撥是皇室裡的人,一撥是辰國的人,至於還有一撥。。。。。。”阿血接過話,“恕屬下辦事不力,還沒有眉目。”阿血猛然跪下,臉上面無表情。
“查不出?”宗佘冷哼兩聲,眼底一道精光閃過。能逃過雕花樓的耳目,天下間有這個能力的人不過兩手之數。“你起來吧!你們的辦事能力如何我自然清楚。”
阿血起身坐回了位子。
“啊,樓主,你要這個西涼國的情報幹什麼呀?”秋少傑突然湊上來,眨巴眨巴兩隻大眼睛,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少傑,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一句話?”她突然有些惡趣味地引誘道。
“什……什麼?”為什麼他覺得樓主此刻的表情特像個…額…**?秋少傑被她突如其來的惡魔微笑嚇倒,舌頭打起了結。
面癱阿血極有先見之明地跟他拉開一丈距離。
“你,很可愛。”
“噗!”絕對的飛流直下三千尺。
“喀嚓……”面癱不再面癱。
秋少傑僵硬著抹掉臉上的水漬,狠狠瞪著宗佘身邊目瞪口呆的秋少棲,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