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嘯經提醒才知,自己的臉頰是火熱的。
也是此時才明白,他還有臉紅的時候。
“不妨事”,他面『色』無變,心中卻頗有挫敗感的黯嘆,征戰沙場數年,面對何種敵誘也從不會動搖半分心思的他,竟在方才又起了混帳的念頭。
厲天嘯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藥』物全在這裡,公子點數之後,便可到前方大堂裡和掌櫃結賬了。”那夥計做事倒十分的快,將『藥』物分擺擱放的井井有條,以一條細繩包繫好,遞了過去。
厲天嘯應一聲,接過『藥』。
卻在接『藥』時,望見這人『露』出的手臂肌膚都細膩白皙,與臉部和脖頸處十分不合,便多疑的向他髮鬢處望了兩眼。
這一望,根據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便得知,這人帶了易容面具。
但這人,渾身沒有半點殺氣,甚是能感覺看他們時,眼神總帶著些怯懼,說話行事間,有著簡單便能勘透的軟弱『性』子。
厲天嘯便也只接了『藥』,什麼也沒說的走出『藥』房,準備喚花音結賬回船去了
“想起來了!”
『藥』房外,哐的一聲響起了拍桌聲。
厲天嘯才一抬眼,便看到花音穿著那一身華麗的錦服衝過來,指著夥計高喊,“顧子語!你是神醫顧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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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北瑜 366相遇子語
【366相遇子語】
夥計聞言,神情驚恐的退了兩步,遮住臉朝花音低促道:“閣下認錯人了……我並非顧子語,我只是區區夥計……”
“顧先生,你的臉面是有易容的,花某非因臉面識出,你倒是不用遮了”,花音呵呵一笑,上前兩步,鼻尖往顧子語身上一湊,上下左右嗅了好幾遍,又篤定道:“沒錯了,我只在顧先生身上聞過這種奇怪香氣的『藥』味,方才你走過我身邊侍我還記不起是哪裡的味道,現在來看,就是顧先生你沒錯!”
他字字篤定,揚唇朝顧子語一笑,“我可有說錯?”
厲天嘯立在一旁遠處,看著花音對顧子語那份親密的模樣,心頭莫名升起一層燥氣,直到看他撤開了,才強強壓住,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動作。比…奇…中…文…網…首…發。BiQi。me
立著的顧子語,聽花音言語,知道是自己這一身被那個人賜予的香氣『露』了馬腳,見已被揭穿,便也不再退,放下遮顏的袖袍,點頭道:“花公子所言無錯,正是顧某。”
說罷,抬頭向厲天嘯有禮頷首,“上層未曾隨先生至寨頭照面,這廂顧某有禮,見過厲大公子了。”
厲天嘯與顧子語並無相交,只是聽說過顧子語隨圻先生的傳言,此時見他,眸『色』不禁微亮發問:“顧先生是與圻先生同在此處麼?”
“先生他……”顧子語言說著,喉頭艱澀的滾動一下,唇邊兀然泛開幾分難堪的笑,低道,“先生將子語拋下了。”
拋給了那個他費勁心思逃離的人,那個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噩夢……
言過後忽聽得室內靜謐,這才覺自己表情太過唐突了,於是抬頭恢復一臉平靜容顏道:“顧某路遇歹匪,盤纏被賊人相搶,此番想前去南詔尋先生,便行至此鎮歇歇腳,賺足了盤纏再啟程。”
“方才說被拋下了,為何又要去尋圻先生?”花音沒想那麼多,出聲就問出了口。
顧子語身子頓了頓,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好。
是啊,先生捨下他了,沒了這樣一個護障,天下再大,他能逃到哪裡去,無論走到何處,那個人,始終能找到他的,也一向能。
他至少想見一眼先生,問一眼為何,要將一心行醫的他,送還給那個視人命如螻蟻的惡人……
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
厲天嘯自然也懂,他看了眼花音,一貫強硬的眼神瞪向他,朝他微搖首,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追問下去。
花音當是看懂了他眸中的意思,可卻對他那副連表情帶著命令的一張臉極度不爽,這人除了年紀比他大些,倚老賣老的壓人,其餘還真沒優點。
他瞥了撇嘴,沒說話,卻狠狠瞪了厲天嘯一眼。
厲大少對他忽來一瞪表示很『迷』茫。
“顧先生怎麼會被盜匪搶了盤纏?”花音轉回臉,向顧子語不解發問,“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