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慕晚晴也忍不住叫停,“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對上慕晚晴,玉輕塵立刻溫柔可親起來,耐心地解釋道:“晚晴,你想想,如果沒有你,如果安以晴還是安以晴,如果莫言歌深愛的妻子還是安以晴,那麼,遇到今天的情況,莫言歌心裡會怎麼想?”
“安以睛?”慕晚晴有些悶悶地撅起嘴,認真去想,忽然明悟,道:“我懂了,蔣安國!”
這個名字一出,連雲安然也恍然點頭。
只有莫言歌鬱悶不已:“喂,我說,怎麼好像人人都知道這件事啊?”他還以為這件事保密得很好,沒多少人知道呢,沒想到,在王府,被楚箏點過一次,在香園被楚青陽揭破一次,在皇宮被楚天闕揭出來一次,而現在……
敢情大家都知道這回事啊?
蔣安國,就是當初跟安以晴私通,被莫言歌抓姦在床。莫言歌大怒,將安以晴軟禁在香園,後者在香園出了意外,導致慕晚晴穿越到她身上,這才有了後面這一連串的意外。如果不曾遇到過慕晚晴,看到今天的情形,想當然,莫言歌自然回想起安以晴與蔣安國之事,再細想下去,就更覺得同病相憐。
比如,莫言歌跟王岸之都是武將,不善文章,而安以晴跟陸雲芝都是才華橫溢的才女,而外遇的物件,也都是文采斐然之人。
再比如,莫言歌曾經對安以晴百般忍讓,而王岸之也說,願意不計前嫌,與陸雲芝重新開始,卻求而不得。
“論身份,我不如你高貴;論相貌,我不如你俊秀;論文才,我不如你才華橫溢,甚至,論身手,我也未必有你高超。但是,我要跟你決戰!因為,我是一個男人,我也是一個丈夫,我,絕不容你如此欺我!”
這幾句話,雖是王岸之所說,若套用在莫言歌身上,也完全成立。
這種情況下,莫言歌當然會對王岸之大起同病之憐,有了頂頭上司這種微妙的感情,以後他的仕途自然會順利很多。
想到這裡,莫言歌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以為他想起安以晴對他的欺凌和侮辱,舊傷被揭,慕晚晴忙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阿牛哥哥,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說,也是那個安以晴自己沒眼光,像我,就最喜歡阿牛哥哥了,你別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
“阿牛哥哥?”玉輕塵和雲安然異口同聲道,隨即忍不住失笑。
慕晚晴目光不善地看了兩人一眼:“笑什麼?”
“沒什麼,”雲安然捂著嘴,忍著笑道:“這個名字,嗯,很樸實,很樸實。”
玉輕塵卻毫不客氣地道:“真土!”
“公子!”慕晚晴跺腳,瞪了他一眼,轉向莫言歌道,安慰道,“別理他們,反正又不是讓他們叫的,我喜歡就好了!阿牛哥哥,阿牛哥哥,阿牛哥哥……”說著,故意笑臉如花地一連叫了好多聲,聲音要多甜有多甜,要多嬌嫩有多嬌嫩。
莫言歌聽得心滿意足。
雲安然和玉輕塵對視一眼,這會兒真大有“同病相憐”之感。
“咳咳咳,我們回正題。”雲安然打斷某兩人的濃情蜜意,道,“雖然你說的有理,但是,會不會是你太多疑了?”
“多疑?你問問莫言歌,如果蔣安國站在他跟前,他會是什麼感受?如果他跟蔣安國決戰,你問問他,會不會在蔣安國身上捅上幾百個血窟窿才能解恨?打了半天,你傷了一根頭髮絲沒?”玉輕塵不屑地道,“他當然不敢傷你,你是雲老的唯一的孫子,要是傷了你,引得雲老震怒,怪罪於他,那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呢!總而言之,這個人有心機得很,虧你們兩人一個是縱橫沙場的五軍都督,一個是久經險境的御前寵臣,居然都沒看出端倪!”
兩人一時大慚。
玉輕塵最後得出結論:“兩個白痴!”
“那個,公子,”慕晚晴怯生生地道,“其實……我也沒看出來。”
“唉,”玉輕塵撫額,嘆氣,又嘆氣,“我說晚晴,我都特意沒點你的名了,你幹嘛非往白痴上湊啊?”
“……”
眾人都笑。
“不過,既然陸侍郎也承認了,陸浩東瘋後,陸雲芝就是他唯一的寄託,應該不可能會冤枉陸雲芝,所以說,可能陸雲芝真的有情夫,而且,那個孩子也確實是她與情夫所生。只是,他們並不清楚那人是誰,也許是雲安然的名聲,加上他送的那盆梅花盆栽,所以他們就誤會了。而王岸之則抓住這個機會,想要拉近莫言歌的關係。”玉輕塵瞥了雲安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