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地幫你!”
楚箏微微一笑:“那就全拜託晚晴你了。”
慕晚晴心有餘,卻力不足:“可是,餉銀被劫一事,我全無所知,就算心中就動身去溫州——”
“那樣根本來不及!”莫言歌截斷她的話,道,“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溫州。好在,我們早有準備,已經派可信之人去溫州著手此事,如今關於案情的訊息都已經傳了回來,我們還是在京城商議,有了結論再傳書溫州之人,由他行事,這樣反而能快些。這些,就是全部的情報了,我們一起看,邊看邊商議。”
說著,將厚厚的卷宗“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雲安然卻在這時起身,道:“你們看吧,我先告辭了。輕塵之事,我也覺得有些不妥,我還是進宮見見他,探探情況的好。”說這,向眾人一致意,便翩然離去。
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餉銀在溫州被劫一事,該是楚笙所涉及,他與楚笙是總角之交,又跟莫言歌交好,如今夾在中間,進退兩難,倒不如置身事外的好,因此,見眾人要開始討論案情,便先一步告退,以避嫌疑。
楚箏嘆道:“雲公子雖說聲名狼藉,但……其實是個君子。”
那邊,慕晚晴卻已經急不可耐地拿起一本卷宗,隨手翻看著,這一看不打緊,目光頓時凝定。她到景華王朝以來,接觸到的卷宗,多含糊不清,記錄也都抓不到重點,因為,對此原本不抱希望。但眼前這份卻是迥異,驗屍筆錄,現場勘驗,證人證言,以及眾人一路追查所想,所得,所驗一應俱全,條理清楚,詳略分明,竟比現代的案宗來得還要整理有致。
最驚人的是,卷宗裡夾雜著數十幅巨大的工筆畫,細膩工整,栩栩如生,卻是講案發現場,以及眾人搜查之地,鉅細無靡地描繪了下來,連桌木的紋理都清晰可見,看起來,竟是沒有絲毫的疏漏。
慕晚晴忍不住驚歎:“這人好厲害!”
見她這個斷案高手居然如此驚歎,眾人都覺好奇,忍不住圍攏過來,案卷卷宗,他們不太看得出好壞,但那幾十幅詳細的工筆畫,卻令莫言歌和秦懷揚這樣人物也驚歎不已。莫言歌看著楚箏,好奇道:“我從不知,你手下還有這等繪畫高手。”
楚箏看著那些工筆畫,微微一笑,柔聲道:“我也有些驚訝!”
話雖如此,眼眸中卻是光彩耀眼,滿是讚歎和激賞。
“這強人是誰啊?”慕晚晴實在按耐不住,央求道,“太子殿下,拜託你,為我引見引見吧!這些東西,是我在景華看過的卷宗裡,最詳盡,最完備的一份,幾乎將整個暗自擺在了我面前。能整理出這樣的卷宗,這人不做刑偵,簡直是暴殄天物!太子殿下,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我真的很想見見這位高人。”
楚箏看著她,眸中若有深意,肯定滴道:“放心,你們一定會見面的,她……。也一直很想見你!”
慕晚晴興奮地點點頭。
本來,對於這種看著別人蒐集的卷宗,遙控指揮,慕晚晴沒太多的信心,但一本卷宗翻過,再看著這些工筆畫,隱約覺得追查之人地細心專業,遠在她預料之上,頓時又有了信心,再不說話,心凝神定,專心地翻看著卷宗,偶爾用筆潦草地記錄著什麼。
這些東西都是剛到,三人也還沒看,也都分頭研究起來。
看著看著,莫言歌的眸光忍不住轉開,慢慢地落在慕晚晴身上。她今天穿了身嬌豔新嫩的粉紅裙裳,烏黑如墨的鬢髮上簪著支粉玉雕琢而成的桃花,襯著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膚,因為寒冷而微微暈紅的臉頰,整個人如三月的桃花般燦爛嬌豔,盛若雲霞。細細的眉微微蹙著,黑玉般的眸子專注而凝定,絲毫也不曾偏移,那種認真的模樣,使她整個人都有一種別樣的光彩,耀眼而魅惑心神。
莫言歌凝視著她,深思慢慢飄散。
他原本對容貌並不在意,安以晴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但因為兩人關係冷淡,一直疏遠零落,因此從不覺得,這種美麗有什麼特別。可是,從慕晚晴出現後,他卻覺得,這張臉,似乎越來越耀眼,到最後,甚至不再是一種美麗,而像是一種印記,就那樣深深地印刻在他心上。
突然之間,莫言歌有些好奇起來,不知道,晚晴原來是什麼模樣?
其實,現在的晚晴,還是安以晴的容貌,將來若到黃泉,應該會變回原來的模樣吧?不知道,原來的晚晴,到底是何模樣,到時候,他不會認不出來吧?
真的,從來都沒聽她說過呢!
莫言歌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