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刺殺,以命相博,楚天闕才保住性命,三月後護送太子以及青州女子青梅回京。後楚天闕繼位,聞氏專政,前朝後宮,幾可一言決斷,眾皆不敢膩,唯理親王楚天德處處以禮法相抗,不懼其威,才能稍退其氣焰。
人道其君子坦蕩,出事磊落,一心無私,為世所稱頌。
但隨著聞氏父女相繼過世,這位曾經的中流砥柱也漸漸退出了朝堂,湮滅於眾臣之間。
思慕一女子,卻有心,無緣……
“這位理親王也是一位難得的豁達之人,當年你……一難怪他與你親近。”玉連容頓了頓,轉開話題,“輕塵,我原以為這除夕夜宴,你不會來。沒想到……是不是也有所醒悟了?這樣才對,再怎麼說,你也是……”
玉輕塵慢慢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說這些了,對了,你為官不久,於朝廷人事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正好趁今天這個機會接觸下,也好為日後為官做些鋪墊。”知道有些話題不宜在此處說,加上這個沉默寡言的孫子一向有些性情偏激,難以猜度心思,玉連容也不多說,道:“我本有此意,誰知道你剛到皇宮,變沒了蹤影,卻原來躲在這裡,快隨我來,我給你引薦幾位朝中重臣。”
他伸手去拉玉輕塵的手,後者卻輕輕掙脫。
玉連容一怔。
“爺爺,我不想在溫州為官。”玉輕塵思量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道:“我想調回京城,入職刑部。”
玉連容又是一怔:“為什麼?”
因為……楚天闕就要為晚晴和莫言歌賜婚,晚晴勢必會長留京城,他……不想離她那麼遠。可是,這理由卻絕不能說,玉輕塵只能道:“我想要回京城,爺爺,可以嗎?”
“這個,輕塵,你願意留在京城我當然開心。”玉連容眉宇緊皺,蒼老的面容威嚴依舊,“只是,溫州只是盤根錯節,極為難辦,又乍經動亂,正是多事之秋,稍有不慎,邊有可能再起禍端,你此時若離職,只是有些麻煩呢!”說著一笑,撫慰道:“還是等溫州全然處置妥當,我再替你安排調職回京之事。”
“……”玉輕塵默默無語。
二十四年,他已經習慣了接受玉連容的各種安排,從不抗爭,也不拒絕。
但是,這一刻,他卻突然很想知道——“爺爺,當初,你向皇上舉薦我出任溫州刺史,你有沒有想過……溫州情勢那樣險峻,我可能會……因此有危險?”玉輕塵抬起頭,看著玉連容,眼眸中第一次浮現出淡淡的哀求,以及希夷,“爺爺,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會死在溫州?”
“不要胡說!”玉連容喝止他的話語:“以你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出事了呢?”
“輕塵,身為景華子民,又是……當以國家為重,捨身赴死,亦是常事。不要說你,連我也是如此。”玉連容皺了皺眉,不悅的道,“多少邊關將士,為了景華,拋頭顱,灑熱血,他們又何曾怨憤過?忠君,愛國,這事我們為人臣子的分內之事,理當鞠躬盡瘁,至死方休,若真是如此,那你也是我玉府的驕傲!”
玉輕塵別過臉,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不要再胡思亂想,學那些文人墨客,傷春悲秋的!快隨我來,有許多重臣想要見見你呢!”玉連容搖搖頭,心中不豫,這個孩子!明明他從小就教導他忠君愛國之道,怎麼總是這種淡漠以對的模樣?
真是的!
玉輕塵這次沒有掙扎,默默地任他拉著前去,周旋在那些所謂的朝廷重臣中,漫不經心地聽著他們所謂的恭賀和教導,心中一片淡漠。爺爺,你知道嗎?其實,我只是想要問你,一個我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會嗎?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暴怒的呼喝:“玉輕塵,你給我過來!”
眾人紛紛抬頭,順著聲音望去,之間莫言歌身著硃紅色官服,頭戴頂冠,渾身怒氣,大踏步過來,揪住玉輕塵拉到一邊角落,壓低聲音,卻扔惡狠狠地道:“你這個混蛋,不是說好了,除夕晚宴一起進宮的嗎?你怎麼跟玉老太傅先跑了?”
玉輕塵瞥了眼他的怒容,嘴角忍不住上揚,卻扔淡淡:“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那天我說的時候,你明明沒有異議的!”
“可是,”玉輕塵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笑道:“我也沒有點頭同意啊!”
莫言歌氣結,“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道:“這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