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岸之和陸修齊看著,心中疑慮更重。
就在這時,慕晚晴忽然一睜眼,手中桃木劍猛地在案上的清水碗裡一蘸,朝著天空一陣揮舞,再朝案上的黃紙一點,令眾人驚訝的是,黃紙點到的地方,頓時氳出一片鮮紅,看起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桃木劍刺傷,釘在黃紙上,鮮血淋漓。
見狀,莫言歌和玉輕塵同時呆滯,眼珠子幾乎都要掉了出來。
陸修齊翁婿則精神大振,立刻有了信心。
只見慕晚晴更不停疑,揮手拿起毛筆,蘸著硃砂,飛快地在沾血的黃紙下繪下奇形怪狀的符號,再引火點燃,另一手取過一邊備好的所謂“法器”,將黃紙丟了進去,揮手入風,迅速地浸入她所備好的“符水”中,一時間,法器突然想起鏗鏘的鳴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名叫,又像是有什麼力量在裡面纏戰不休。
王岸之連連點頭,激動的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當日金華大師也是如此施法的!”
“不,慕姑娘看起來比金華大師法力更為精深,刺傷穢物,又將其釘在黃紙上,困於法器之中,再做法將其消滅,這種手段,當日的金華大師也不曾有啊!”陸修齊也是讚歎連連,撫摸著鬍子,想到自己方才對慕晚晴的質疑和不敬,心中極為懊惱惶恐。
莫言歌則和玉輕塵面面相覷,同時石化進行中。
“她真的懂哎!”左大安驚歎,也沒想到慕晚晴還有這手段。
對於周圍的讚歎,慕晚晴置之不理,一手執劍,背於身後,一手搓指,指著符水中的法器,唸唸有詞。
而唯一聽清她唸的“咒語”的莫言歌,頓時腳底一滑,差點跌倒在地。
慕大法師唸的,居然還是先前的詞……“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隨著時間的流逝,法器中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漸趨平靜,慕晚晴長身而立,劍指向天,手輕輕拂過桃木劍,上前取了法器,除了符紙燃燒的灰燼,以及符水沾過的痕跡,空無一物。慕晚晴長長地吸了口氣,對眾人道:“好了,鬼魅已除,以後不必再擔心了。”
陸修齊翁婿連連道謝:“多謝慕姑娘,多謝慕姑娘!”
院門口圍觀眾人也都驚歎不已,交口稱讚慕晚晴道法高深。
慕晚晴有些無奈地瞥了眾人一眼,嘆息道:“鬼魅已除,這具屍骸也不必再鎮於井底,還是讓死者入土為安吧!”
再提此事,陸修齊和王岸之毫無異義,當即命人去採買棺木喪儀。
等著些人一離去,剛剛脫離呆滯狀態的莫言歌和玉輕塵,立刻飛一般地聚到慕晚晴身邊,將她圍住,上下左右地仔細檢視,莫言歌甚至還把著他的臉,仔細摸了摸鬢髮邊緣,疑惑地道:“奇怪,沒有戴人皮面具,也沒有易容術的痕跡啊,難道不是請了個尼姑道姑假裝的?”
“對啊,”玉輕塵點頭,“看起來似乎確實是晚晴沒錯。”
慕晚晴無語。
莫言歌繼續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出來那些神通的?你真的懂驅鬼,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她怎麼可能懂?”玉輕塵反駁道,“她連鬼神都不信,你要說她一身正氣,神鬼不侵,我還能信那麼點,說她懂驅鬼,除非下輩子再投胎啦!剛才一定是幻覺,絕對是幻覺,大家都出現幻覺了!哎,晚晴,我說,難不成在金山寺,穆振天把攝心術傳給你了?還是你真的天賦異稟,聰明絕頂,被他用過一次攝心術,反而偷師成功?”
莫言歌也連連點頭:“應該是幻覺沒錯。”
再想想剛才聽到慕晚晴所念的“南無阿彌陀佛,”他寧願相信是周圍所有的人集體出現了幻覺。
“你們……”慕晚晴氣結,本來對這套把戲沒多少自得,但聽到兩人這樣的話,也有些來氣,撅著嘴,死命的瞪著兩人,忽然莞爾一笑,傲然抬首,作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來,冷傲地道:“哼,這點小神通算什麼?姑娘,好好聽話,等姐姐改天心情好,給你們表演個油鍋撈銅錢,那才叫高難度呢!”
說著,眉梢一挑,抬起下巴,趾高氣昂地走了。
三人面面相覷,都參悟不透其中的奧妙,玉輕塵揚眉,試探地道:“哎,莫言歌,你信嗎?”
莫言歌堅決搖頭:“不信。”
“可是,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真的全出現幻覺了?”
“不知道,不過我想,那堆東西一定有古怪。”莫言歌同迷惑,凝神思索著,目光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