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處處留情,引得許多女子都為你傾心,以後,這個毛病還是要改一改的好。”陸雲芝搖搖頭,嘆息道,“爹,你也是聰明,怎麼就被自己的臆想所矇蔽,連雲公子這樣的謊話都沒聽出來呢?”
陸修齊心頭猛地一跳:“芝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我雖然不才,但總還有眼睛,會看人,我認識的雲公子,雖然有些風流不羈,處處留情,但是,卻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絕對不會做這種卑劣無恥的事情的。”陸雲芝淡淡一笑,媚眼微彎,竟然有些許呃淘氣,“再說,雲公子,你何時向我求過婚呢?我又何時拒絕過你?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雲安然苦笑,“你又何必拆穿呢?”
“的確,因為這件事,我這些年受了許多的苦痛,我也很想清洗,但是,不使用這種方式,不是將我所受的汙名轉乘到別人身上。”陸雲芝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意,像是自顧綻放的空谷中的幽蘭,“爹,我錯怪雲公子了,他是見我可憐,所以,編出一番話,想要替我洗脫汙名。你聽不出來嗎?他句句都在為我辯解呢!”
陸雲芝渾身一震,緩緩轉頭,看著雲安然臉上鮮紅的手指印,百感交集。
“雲公子,你……”
“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或者說,你有什麼線索?”雲安然徑自盯著陸雲芝,堅持道:“我也認人,我所認識的陸雲芝,端莊自持,風光齊月,絕不會做與人私通的事情!是別人欺凌了你,是不是?你根本全不知情,對不對?”
提到這件事,陸雲芝神情頓時一片悽然,搖搖頭,
“為什麼?難道你在維護他嗎?還是說,你一點線索都沒有?他迷昏了你?蒙著面?還是——”
“夠了!”慕晚晴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擋在陸雲芝的跟著,面對著雲安然和陸修齊,神色哀慼,“你們還不明白嗎?她就是陸雲芝,是清清白白的陸雲芝,她也沒有情夫,也沒有被人欺辱。這一生,她唯一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王岸之呀!那個孩子,琛兒,他是王岸之的孩子!”
眾皆愕然,尤其王岸之,更是臉色鉅變!
陸雲芝更如遭雷擊,身體搖搖欲墜,猛地抓住了慕晚晴,顫聲道:“慕……”
“我沒有說錯吧?”慕晚晴反手握住她消瘦的手腕,穩穩的扶住了她,眼中滿是同情的憐憫,“根本沒有那個人,就因為沒有,所以,你始終無法為自己辯解,也無法為自己澄清,因為連你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到,突然之間,你就變得不清白了,是不是?”
“……”陸雲芝嘴唇幾度張合,卻都說不出起話來,只有眼角,盈盈地滴下淚來。
一滴,兩滴,三滴……。
一滴滴地跌落地上,碎成塵埃。
“晚晴,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陸小姐因為那個人,受了這六年的委屈,你卻說,沒有那個人!你是說,是別人冤枉她的嗎?”雲安然猛地轉頭,眸若利劍,死死的盯著王岸之,隨即又搖頭,“不對,就算王岸之要冤枉她,可是,陸侍郎是她的親生父親,難道也會冤枉陸小姐麼?”
慕晚晴看向陸侍郎,輕聲道:“我曾經問過您,為什麼會認定陸小姐與人私通,您不肯回答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那是因為……”陸修齊抿著嘴,難以啟齒。
“因為,她新婚之夜,沒有落紅,對嗎?”慕晚晴大大方方地說出了他無法啟齒的事情,“而琛兒,你們認為琛兒不是王岸之的孩子,是因為,他的血,跟王岸之的血,無法融合,對不對?”
這樣私密的話,從一個女子嘴裡說出,讓在場眾人都覺得有些尷尬。
莫言歌嘆了口氣,玉輕塵拍拍他的肩,陪著他嘆了口氣。
只有陸雲芝,她顫抖著,緊緊地抓著慕晚晴的手:“慕姑娘,你……你怎麼知道?”
“我問了陸侍郎好幾次,陸侍郎都不肯說,但神色之間,卻是篤定的,他們都肯定你與人私通,卻並不知道那人是誰,也從未親眼見過,我原本以為是你自己說的,但是,後面又有些懷疑,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沒道理陸侍郎不告訴我,他應該很想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才對!”慕晚晴嘆息,心中是全然的悲涼,“我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了。也正因為如此,你無法辯白,你的父親,也不能夠維護你!”
事實上,慕晚晴始終都想不通這一點。
直到剛才,她的手不小心撞到了燭臺的尖上,流了血,才忽然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