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考校,便有了題匾賜亭之事,可見龍心之悅,但皇上之後卻絲毫不提委派之事,在吏部掛了個候補的名頭,已經四年之久,正是心腹之疾,現在被秦懷揚揭破,頓時心痛如攪,怒道:“你——”
莫言歌神色不豫,攜了慕晚晴的手,道:“我們去尋別的地方罷!”
慕晚晴不願拂逆,依言離去,臨走前仍忍不住最後望了眼匾額,忽然想到了什麼,再想想秦懷揚的話,越發肯定,頓時忍俊不禁,指著秦密聯幾人,笑不可遏。
眾人見狀,都不禁疑惑。莫言歌低聲道:“怎麼了?你笑什麼?”
“秦公子等人才學豐富,才知道什麼竹苞,什麼松茂,我一介女子,目不識丁,放眼看去,也只是瞧見了四個字而已!”慕晚晴忍了笑,指著匾額,一字一字道,“個個草包!依我看,這亭子未必是皇上賜給你們的,不過,各位公子到真是貨真價實的欽封草包,各位草包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說著,裝模作樣地福了福,笑意宛然。
019章 水蓮花
秦密聯等人聽了這話,細想竟覺得有理,臉頓時漲得通紅,瞧瞧匾額,再瞧瞧莫言歌等人,一時說不出話來,而有了“個個草包”這個註釋,更不好再在這亭子裡呆下去,跺了跺腳,恨恨離去。
方才幾人對峙,早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見狀都哈哈大笑起來。
莫言歌身為忠勇親王,眾人自然識得,而兩年前,忠勇親王拒了青陽公主的婚事,自娶安以晴為妻,是京城眾所周知的軼事,加上安以晴深居簡出,不曾見過外人,京城眾人對其竟是絲毫不知,便更添了好奇心,難得今天忠勇親王攜了王妃入宮,又有了這“竹苞”之故,紛紛注目,心中暗自評論。
見引起眾人關注,莫言歌忙攜了慕晚晴離去。
方才之事,秦懷揚最是開懷,走了一路便笑了一路,邊道:“難得瞧見秦密聯他們張口結舌得說不出話來,這些人才學不見多少,倒是個個嘴皮伶俐得很,整日抓著王爺不同詩詞來說道,折辱人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卻在王妃這討了個沒趣,正是活該!好一個欽封的草包,王妃解得好,替王爺出了一口惡氣!”
“這些人?”慕晚晴倒疑惑了:“很多人欺負王爺麼?”
莫言歌不欲在這些事情上糾纏,掃了秦懷揚一眼,正要說話,卻被慕晚晴瞪了回去,只能苦笑。
秦懷揚趁機道:“王妃你不知道,如今有一幫人最是可惡,講究著出身家世,又仗著自己讀過幾本書,會幾句風花雪月,便天天唸叨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整日裡拿王爺出身貧寒,不通詩詞做文章,處處刁難。偏生王爺不善言辭,若是拿著王爺的名號,經那些人嘴一傳,就又成了仗勢欺人,飛揚跋扈。”
慕晚晴一怔,對莫言歌道,“有這種事情?”
莫言歌嘆了口氣,道:“誰有那工夫,整天跟他們磨嘴皮子去?”
“這你可就錯了,這些人,你越是忍著,讓著,他們就越不知進退,越發囂張,總要找個機會給他們個教訓,才知道收斂。”慕晚晴雙眉一揚,明眸中頓時閃爍著湛湛的光芒,道,“秦懷揚,趕明兒你把這些人列個名單出來,王爺沒工夫跟他們磨嘴皮子,可是我有,你們看著,我非得一個一個地找回場子不可!”
秦懷揚擊掌道:“對,我同意王妃的話!”
“你惟恐天下不亂是不是?”莫言歌瞪了他一眼,轉頭緩了口氣,對慕晚晴道,“不用的,沒什麼打緊。”
“用的用的!”慕晚晴挽起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懷裡,聽著那有力地心跳聲,道,“你是我的丈夫,我當然要護著你,不許別人欺負你!”
莫言歌武藝高強,戎馬半生,縱橫沙場,素來只有他救人,護人,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嬌嬌怯怯的姑娘說要護著他,偏生又說得理所當然,透著濃濃的情意,只覺得心中湧起百般滋味,神思恍惚,一時間無話可回,之能握緊了她的手,道“你這丫頭!”
木訥內斂如他,這一句話,已經是難得的柔情外露。
慕晚晴自然知道,心中柔情繾綣,沒說話。
這當會兒,真正是無聲勝有聲,就連空氣似乎都瀰漫著柔軟的情意,燻人欲醉。
靠著那堅實的胸膛,慕晚晴心中忽然浮起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念頭:這一刻的柔情,究竟是真正因為的她,還是因為她是安以晴,是忠勇親王的王妃,莫言歌的妻子?如果換了別的女子是他的妻,是不是也會被他這般對待?如果她不是安以晴,不是他的妻,那今日的事情,他又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