猓�嫋擋蝗ァ�
慕晚晴邊走,一會兒瞧瞧身後的莫言歌,一會兒看看落後的秦懷揚,心中好笑。
莫言歌依舊一身暗色服飾,龍行虎步,嘴唇輕抿,神色沉靜如水,只是,那一雙鷹一般的銳眸卻半毫也不往慕晚晴身上轉,一望便知心中有鬼。秦懷揚落後兩步,見他這般模樣,只恨得拿摺扇連連敲頭,恨鐵不成鋼。
這兩人肯定有什麼貓膩!慕晚晴暗暗含笑,卻也不說破,只等著看戲。
走到一處拐角,秦懷揚忽然大聲地咳嗽起來,慕晚晴轉頭瞧他,他立刻低頭連著咳嗽好幾聲,這才抬頭,對慕晚晴笑道:“唉,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昨晚上一場大雨,竟然著了涼,驚擾了王妃,實在該死,實在該死!”
慕晚晴不說話,之抿著嘴,瞧著他猛搖的摺扇笑。。。。。。
莫言歌聞聲,神色頓時起了幾分波動,轉頭看了秦懷揚一眼,見他不住地朝自己遞眼色,心中暗歎,轉身走入了弄巷。慕晚晴知道必定有貓膩,故意問道:“王爺,這巷子未免偏了些,我們到這來幹嘛?”
莫言歌身子一僵,秦懷揚立刻道:“訪友,訪友!這深巷裡住了王爺一個至交好友!”
這巷子極深,九曲十八彎,兩邊都是高牆大院,森森而立,別說家門,連個後門都沒有,人跡罕至。慕晚晴也不拆穿,看著兩人拙劣的演技取樂。沒走多久,前面拐彎處忽然探出一張臉來,看見三人,一怔,隨即立刻縮了回去,沒一會兒,五六個穿著絲綢衣裳的彪形大漢便搖搖擺擺地從拐彎處走了出來,將巷子的路堵得嚴嚴實實,橫眉豎眼,似乎來意不善。
秦懷揚立刻冒了出來,昂然喝道:“你們什麼人?攔住我們的去路做什麼?”
來了來了!慕晚晴再細瞧那些人,只見他們雖然故意裝出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但衣飾嚴禁,沒有絲毫的凌亂,行動間步伐一致,進退有致,眉宇自有一股剽悍驍勇之意,絕非尋常地痞無賴,眼神清澈,只是有些躲躲閃閃,頗不自然,再轉頭瞧了瞧僵著身子木在一旁的莫言歌,頓時心中有底。
這些人,八成是莫言歌的屬下,而今天這出戏的劇目也就不言自明瞭。
只是——慕晚晴再仔細地看看眾人,遺憾地嘆了口氣,這些群眾演員太不專業了,太沒有演技了!
領頭之人上前一步,兩腳分立,不自覺地露出一股挺拔之氣,瞪眼瞧著三人,醞釀了半天的情緒,這才咳嗽一聲,開口道:“三位請了,在下乃是——”說到這裡忽然愣了愣,神情尷尬,轉頭向身邊的人輕聲道:“我叫什麼來著?”
見秦懷揚神色不豫,那人忙輕聲道:“京城小惡霸龍飛虎!”
“哦,對,我乃京城小惡霸龍飛虎是也,今日——”那“龍飛虎”忽然又僵住了,繼續撥打場外求助電話,“那個,接下來的臺詞是什麼啊?”
被求助的物件終於惱了,輕聲道:“那是你的活兒,我哪記得?”
“。。。。。。要不,把我這段截了,你先上?”
“瞧你那德行,真是沒用,看我的!”“被求助物件”鄙夷地看了眼“龍飛虎”,上前一步,同樣咳嗽一聲,張開嘴,卻不說話,只神色驕橫地看著眾人,不住地冷笑。
嗯嗯,此人尚可,懂得先以氣勢壓人,慕晚晴暗自點評。
還沒想完,“被求助物件”忽然抓狂地靠近“龍飛虎”,恨恨地道:“都怪你,剛剛攪什麼攪?害得我現在也忘詞了!”
。。。。。。
身後一人猜測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
“錯了,那是草寇攔路搶劫的詞,像你們應該說,最近大爺手頭有些緊,想借幾兩銀子花花,或者再加上幾句,比如,這位小娘子好生美貌,鬧得眾兄弟心頭癢癢的,你們要是識趣,就留下這小娘子,大爺不跟你們為難!”
聽到印象中的臺詞,眾“流氓”大喜過望:“對對,就是這個!”
正要繼續發揮,忽然察覺到聲音不對,頓時魂飛魄散,木然轉頭,看看笑意盈盈的慕晚晴,乾笑幾聲,再看看鐵青著臉的秦懷揚,最後轉到莫言歌身上,卻見他揹著手,轉過身,仰頭看天,似乎與自己全不相干。
慕晚晴忍笑道:“臺詞有了,繼續啊!”
眾人乾笑著,眼巴巴地瞅著秦懷揚,指著他拿主意。
慕晚晴笑著轉頭,只見秦懷揚白玉一般的臉不住變色,由紅轉青,由青轉黑,由黑轉白,再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