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 侍寢
莫言歌果然依諾撤去了香園的守衛,可惜慕晚晴重傷在身,哪也溜達不成,只能在心底狠狠地咒罵某人。就這樣養將了半個多月,才慢慢好起來。總管莫安差不多天天來看她,傷藥補藥一堆一堆地送,比她的親爹還好——當然,就算慕晚晴的親爹想對她好,有沒有這個經濟實力還是一說。
總之,他是把慕晚晴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直嚷著要認他為義父。
這半個多月裡,天氣也越來越熱,慕晚晴把一些衣服改造成短袖短裙,正想穿上,被絮兒發現了,小丫頭拼死以諫,慕晚晴只得作罷。這天,似乎想要下雨,天氣尤其悶熱,直到晚上都還讓人喘不過氣來,慕晚晴把門窗全開啟,放下紗帳,猶自覺得難受,反正香園也沒外人,乾脆脫得只剩肚兜褻褲,沉沉睡去。
不一會兒就起了風,隨即下起了瓢潑大雨,褪去白天的炎熱焦躁,涼爽宜人。
慕晚晴剛剛入眠,朦朧中忽然覺得有人欺近,心中一個激靈,頓時醒了過來,黑暗中只覺床上似乎有一道黑影,呼吸間噴出的熱氣直襲頸邊,已然壓在她身上。
有色狼!
慕晚晴大驚失色,不及細想,當即使出防身術,右腿一彎,膝蓋朝著那人腹部頂去。
那黑影似乎被襲中要害,悶哼一聲,隨即撤身,黑暗中看不清楚,一腳踏空,“咕咚”一聲掉下了床。慕晚晴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雙手護在身前,擺出一個格鬥準備的姿勢,喝道:“哪來的色狼,敢擅闖王府?”
“安以晴,你搞什麼?”低沉得近乎壓抑的聲音傳來,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是——“嚓”的一聲輕響,火苗躍起,有人點亮了蠟燭,微黃的燭火跳躍著,慢慢照亮了房內,燭火旁立著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渾身都帶著些怒氣,不用看臉也知道是誰了。
“莫言歌?”慕晚晴一怔,放下心來,“你在我房間幹嘛?”
莫言歌沒穿外衣,雪白的中衣領口鬆鬆散散地開著,露出一抹同樣古銅色的胸膛,頭髮隨意束著,有幾縷鬆鬆散散地飄落,透出幾分灑脫不羈,只是黑著個臉,悶不做聲。
“還有,你幹嘛一聲不響偷偷摸摸地進來?害我還以為是色狼呢!”
莫言歌皺眉:“我明明讓莫安告訴你,今晚讓你侍寢,難道他沒有跟你說嗎?”
“侍。。。。。。侍寢?”好似青天一個霹靂,慕晚晴頓時舌頭打結,腦海一片空白。總管伯伯什麼時候說這茬事了?等等,今天管家伯伯臨走前好像是有說過一些話,大意就是說,莫言歌對於先前誤解她的事情十分抱歉,有意跟她和解,冰釋前嫌云云,還不住跟她使眼色,可是,哪裡有提到侍寢的事?
敢情跟人道歉=讓人侍寢?
要找這樣說,名揚千古的“將相和”的兩主角還真是姦情揚天下了!
慕晚晴氣急敗壞地一拍床板:“莫言歌你這個混蛋,虧我還以為你是好人,饒了你二十軍棍,敢情你就是一隻大色狼!”
又是這個詞!莫言歌忍不住問道:“那個色狼是個什麼狼?”
慕晚晴一滯,想笑,卻又想起自己的處境,滿腹怒火騰騰昇起,沒好氣地道:“就是登徒子,採花賊!”
登徒子,採花賊?!莫言歌臉頓時更黑了,簡直恨死了。這幾日,他反覆思量,終於決定跟安以晴重修舊好,所以今晚才到她房內,誰知道迎接他的竟是奪“命”一襲,那一頂力道好大,至今他的某個地方還隱隱作痛。
“安以晴,你居然說我是登徒子,採花賊?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不就是五軍都督,忠勇親王嗎?身份再高也不能掩飾你內心的齷齪!”
齷——齷齪!“安以晴,那你是什麼身份?”
“我是什麼身份不重——”慕晚晴猛然想起一事,頓時汗如雨下。這會兒,她是什麼身份好像還真的挺重要——忠勇親王王妃,莫言歌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是。。。。。。
即便如此,慕晚晴就是不甘心,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她清清白白二十六年,沒交過男朋友,除了禮儀的必要外,連異性的手都沒拉過,現在忽然變成別人的妻子,被要求履行夫妻間的義務,這擱誰誰能接受啊?
***,還侍寢,多活靈活現的倆字啊,就透著那麼股驕奢淫逸,無惡不作的味道。
啊呸,你個萬惡的封建統治階級!
“你終於想起來了,我的王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