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奴婢原是孟府的丫鬟,從小服侍少夫人,她的衣物簪飾都是奴婢打點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塊玉佩!”
“那你可曾見別人佩戴這枚玉佩?比如,你們少爺。”
採青搖搖頭:“奴婢不曾見過。”
經過採青再三檢驗,確定孟想容房間裡其他的東西都是日常所有,並無蹊蹺,慕晚晴叮囑她不許將玉佩的事情說出去,便讓她出去了。採青走到門邊,忽然猶豫了下,想了想又掉頭回來,忽然對二人跪下,不住地磕頭:“玉大人,慕姑娘,你們一定要為少夫人伸冤啊!”
聽她話語蹊蹺,慕晚晴一揚眉:“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奴婢一直服侍少夫人,她跟少爺的感情一直很好,沒有道理會輕生的!”採青咬咬唇,心中一橫,道,“而且,奴婢知道,柳姨娘在說謊!少夫人原先確實待他很好,可是,在少夫人上次誤中海豚毒前半個月,少夫人曾經帶著奴婢到她住的籠煙閣去,當時少夫人神色很不好,讓奴婢在外面守著,不許別人進去,沒多久,裡面就傳來了少夫人很生氣的聲音,像是在跟柳姨娘爭執什麼。”
慕晚晴一驚,“他們在爭執什麼?”
“奴婢不知道,少夫人要奴婢在外面守著,不許靠近,只隱約聽到兩人爭執的聲音,聽著少夫人像是很氣惱的樣子。後來少夫人出來,我看見柳姨娘的眼圈有點紅,像是哭過了。從那以後,有一段時間,少夫人對柳姨娘表面上客氣,可是眼神裡都是冷的。”
“有這種事情?”慕晚晴蹙眉,“在她們爭執前曾經發生了什麼事嗎?”
採青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有些不確定地道:“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那些日子少夫人總是不舒服,少爺經常陪著她出去走動。結果,那天,少夫人從外面回來,忽然就神色很不好,然後到籠煙閣去找柳姨娘了!”
“這些事情,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少夫人曾經叮囑奴婢,不許奴婢把那天的事情跟別人說。”採青跪著,神色悽然,“少夫人突然過世,奴婢就在想,會不會跟柳姨娘有關,可是,又怕冤枉人,想了好久,才決定跟大人和姑娘說起的。”
“那除此之外,林少夫人過世之前可還有什麼異常嗎?”
採青認真地想了想,搖頭:“再沒有了。”
“我們知道了,你下去吧!”慕晚晴揮揮手,命她退下,順便就坐在一旁的黃木圈椅上,一隻手擱在旁邊的茶几上,託著下巴,沉思著道:“陌生男人的指紋、莫名出現的玉佩、現在又加上跟柳如煙的爭吵,事情倒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哎,公子,你說,林少夫人跟柳如煙為什麼爭執麼?柳如煙還哭了?”
“何必在這裡冥思苦想呢?”玉輕塵微笑,“我們不如去問本人好了。”
誰知道,在那個滿園煙柳的園子裡,那位明眸善睬的美人妾室柳如煙居然一口否定此事:“玉大人,慕姑娘,妾身並不記得曾與少夫人爭執,不知道二位是從哪裡聽來的?”
慕晚晴怔了怔,想說什麼,卻被玉輕塵搶先。
“也許沒什麼,只是從尊府經過,偶爾聽見下人議論,隨便問一問。既然你說沒有,那想必就是下人嚼口舌而已。”
聞言,柳如煙微微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不過也難怪,再怎麼說,我跟少夫人共侍一夫,難免會有閒人口舌,只是他們不知道,如煙原本出身寒微,家裡過得艱難,於是便將如煙賣與牙子,原是命苦。誰知道竟有幸進了林府,夫君愛憐自不必說,少夫人也待我極好,並不輕視如煙,平時衣食起居,少夫人樣樣都照顧得到,如親姐姐一般,如煙又怎麼會跟她爭執呢?只可惜……”
說著,幽幽嘆息,柳眉微蹙,惹人憐愛。
玉輕塵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外人不知情,原也不足為奇。對了,不知道柳姨娘可曾見過這塊玉佩?”說著,從袖中取出那枚青玉龍鳳佩。
柳如煙雙眸微微一凝,盯著玉佩仔細看了許久,搖搖頭:“不曾見過。”
在柳如煙這裡找不到絲毫線索,二人便又去詢問林冽,看他是否記得當日有什麼異常事情,可惜,事情過去多久了,林冽早已經記憶模糊,連那天去過哪裡,做過些什麼都記不起來。又詢問了幾個丫鬟下人,同樣一無所得,兩人只得迴轉。
林府離衙門並不遠,兩人不行而來,自然也漫步而去。秋末冬初,天氣漸寒,偶爾有風吹過,已經帶上了細微凜冽的寒意,因為急著到林府查案,慕晚晴走得匆忙,只隨便穿了件鵝黃衫子,這會兒被風一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