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歌思索著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端妍郡主遇害一案跟現在的連續失蹤案是同一個兇手的話,那麼,應該也會是有就沒買失蹤者?因此,兇手以後有可能不再犯案,如果我們不能儘快抓到兇手的話,很可能再也無法破案。”
玉輕塵看了他一眼,默然地點點頭。
提到端妍郡主的案子,謝書敏頓時激動起來:“這麼說,如果能夠破獲這起案件,或許就能洗清先父的冤屈?”
慕晚晴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莫言歌問道:“玉輕塵,那些案子的卷宗裡,可有線索?”
玉輕塵搖搖頭:“除了端妍郡主遇害 一案外,那七起是懸案,唯一破獲的一起,疑點甚多,顯然也是草草結案的,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忽然間微微皺眉,看著又飄渺出神的慕晚晴,連聲道,“晚晴,你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啊?”慕晚晴回過神來,咬咬唇,道:“我在想張如倩。”
“想為什麼一直找不到她的屍體?”
“不是,在想她的那個夢。”慕晚晴猶豫著,在陳小姐失蹤的當晚,她也有做跟張如倩相同的夢,當時沒在意,可是,這三天來,居然每晚連續做相同的夢,而且,越來越真實,幾乎一閉眼,眼前就會浮現起那個全身黑漆漆,青面獠牙的惡鬼的摸樣。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但不知怎的,想到失蹤的張如倩,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應該……不會吧?
“慕姑娘,你怎麼了?”謝書敏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再不復昔日的明媚鮮豔,總顯得有幾分憔悴恍惚,心中擔憂,握住她的手,關切地道:“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為了這個案子太過勞神了?要小心身體才是!”
慕晚晴揉了揉太陽穴,勉強一笑:“沒什麼。”
最近,那種感覺越來越沉重,總覺得腦子裡有兩個人在打架一樣,總會有一些不屬於她的念頭冒出來,每每要花費極大的精力才能遏制住,白天集中思想去想案子還好些,晚上一睡著就 開始做夢,直到被驚醒為止,非但沒有得到休息,反而更覺得疲憊,幾乎難以支撐。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京守府了。”
見她臉色越來越糟,眾人當然沒有異議,加上在一起半天也沒找出什麼線索來,六人便就此散了,秦懷揚和謝書敏回住所去,雲安然則是在半路遇到傳召的太監,莫言歌和玉輕塵則送慕晚晴回京守府的廂房。
“好了,我想休息會兒,你們也回房吧!”
莫言歌點點頭,正要 和玉輕塵一同出門,卻又忽然道:“晚晴,這幾天,你還有那種感覺嗎?就是,覺得腦子裡好像多了一個人?這種感覺是輕了,還是更重了?”
慕晚晴默然了一會兒,輕聲道:“更強烈了。”
“哦,那你休息吧!”莫言歌點點頭,正要離開,快速地道:“言歌,公子,你們絕不覺得……”她猛地頓住,閉上眼,慢慢整理者腦海中紛亂的思緒,“九個失蹤少女,血染衣裳……我總覺得,這不像是仇殺,或者其他……倒像是某種儀式……要死了,我總覺得我好像遺漏了什麼,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呢?”
她有些煩躁地敲著腦袋:“我最近腦子像漿糊 一樣,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
莫言歌忙握住她的手,憐惜地撫摸著她的額頭,因為焦躁出了漫天大汗,濡溼了黑色的劉海,使得 她整個人顯得格外柔弱:“好了,晚晴,別想這個案子了。你先好好睡一覺,睡醒了,頭腦清醒了,再來想好了。”說著,取過被子,給 她蓋好,看著她閉上眼,才 和玉輕塵一起離開。
回到平時商議案件的內廳,莫言歌忽然道:“玉輕塵,我覺得我們要儘快想辦法送 她回去了。如果說之前,我是尊重她的選擇,現在,我卻覺得,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玉輕塵緊緊咬著蒼白的下唇:“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不願意她離開,我也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和執著,可是,你也聽到了,她的情形越來越嚴重。”莫言歌坐在椅子上,緊緊握著拳,只覺得心痛如刀絞,“我覺得,是安以晴快要醒過來了。如果她醒了……一個身體裡不可能存在兩個靈魂,而這具身體本身又是安以晴的,到時候……我害怕,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送她回去,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她……”
魂飛魄散!
“夠了!”玉輕塵斷然喝道,本就如玉石一般的臉更是沒有絲毫的血色,忽然轉身,大踏步地走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