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安然說起的時候,晚晴不也顯得很關注嗎?
這樣一想,晚晴初見楚天闕時的驚惶,也就有了解釋——楚青陽不正是楚天闕最珍愛的女兒嗎?
……
可是,一切貫通之後,又如何呢?
“玉輕塵,你在搞什麼鬼?”沉思中,一聲斷喝驀然傳來。
玉輕塵自然聽得出是誰的聲音,立刻恢復了平時的淡定安然,安靜地看怒氣衝衝的雲安然箭一般躍來,似乎早有預料一樣,一點也不驚愕,依然安靜的坐著,穩如泰山。
“雲公子,何時如此驚怒?”
“玉輕塵,你少給我裝蒜!”見他這個樣子,雲安然幾乎能斷定,一切正如他所料,這小子在背後搞鬼,頓時更是怒氣沖天,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玉輕塵淡淡道:“雲公子指的是什麼?”
“你心知肚明!玉輕塵,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雲安然幾乎是暴躁如雷了,“皇上給你的命令是暗訪,縱然是發現溫州有異,也應該暗中通知皇上,你為什麼要鬧得這麼滿城風雨?你為什麼要這麼算計楚笙?”
“為什麼?”玉輕塵冷笑:“不為什麼,不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
“放屁!”雲安然氣得連風度都不要了,“楚笙犯著了你什麼?”
玉輕塵秀美一挑,“你確定他沒有犯我?”
“他連見都沒見過你,能犯著你什——”雲安然忽然想起一事,神情僵硬,半天才不敢置信的盯住玉輕塵,“你該不會是因為……”
“對,就是因為他,”玉輕塵冷笑,“周繼順!”
敢對他的人下手,尤其,他敢碰晚晴,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靠!”千言萬語匯成這麼一個字,雲安然被氣得幾乎暴走,一掌拍在石桌上,勁道之大,竟將石桌排出數到裂痕,不住的喃喃咒罵,“媽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混蛋敢動晚晴妹妹,一定犯了你的大忌,可是——”他急速地踱著步,忽然頓住,“可是,那是周繼順的事,你幹嘛遷怒楚笙?再說,我不是已經罰了他五十軍棍嗎?”
“不夠!”
玉輕塵淡淡道,“就那點小懲,不到三天,滿地撒歡兒亂跑,甚至還能到溫州大牢來殺人,算什麼懲戒?子按說,就算是真大打,也不夠!他敢打晚晴的主意,就活該萬劫不復;至於楚笙,奴不教,主之過,養這樣的奴才,就是他的錯!”
“靠靠靠靠靠靠靠!”
雲安然現在才發現,他從慕晚晴哪裡學來的感嘆詞,真是太能抒發感情了,至少,這會,除了這個字,他實在想不出還能說什麼話了!
楚笙私募軍隊,固然在他意料之外,但是,雲安然相信,楚笙這樣做,多半還是為了防備楚箏,應該不會有謀反之意,相信皇上也這樣認為。因此,如果玉輕塵按照楚天闕的吩咐,私下奏稟此事,楚天闕縱然震怒,大概也只是大加斥責,加以重罰,怎麼都是私下的動作,不會危及楚笙性命。
可是,現在,事情鬧得眾所周知,更是將把柄送給了一向與楚笙不合的楚箏,只怕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尤其,私募軍隊的罪名,往大里說,那是謀逆大罪,楚箏會錯過這個機會才怪,一旦鬧開,就算能保住楚笙的命,也一定元氣大傷。
媽的,要是周繼順那混蛋敢在這,他保準一巴掌把他拍死到地底下去。
就因為這混蛋一時色迷心竅,調戲慕晚晴,惹怒了玉輕塵,原本可以好好解決的事情,就變得這麼不可收拾起來。要是楚笙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絕對活剮了這混蛋!
“你早就查清楚楚唯月峰的事情了,也早就把訊息傳出去了,是不是?”
“不算太早。”玉輕塵淡淡道,“只是剛好晚晴告訴我,有人對他意圖不軌而已。所以,我把原先準備飛鴿京城的書信按了下來,重新佈置。”
靠!
雲安然暗暗咒罵,他就知道,什麼突然洩露,什麼措手不及,也就晚晴那笨蛋會相信,就他看到的那些書信,有第一封,就足夠證明向京城傳信,向周圍求救了,哪裡還會耽誤到現在?除非玉輕塵在算計人。
想到這,他忽然臉一黑,“那些書信,是你故意放在那裡的?”
“不錯,”玉輕塵坦然承認,“我的本意,只是想試試看,看會是府衙的下人發現,還是要雲公子你出馬?”
“你跟我吵架是故意的,對不對?”
“是。”
“靠!你做這些,就只是為了試探我,看完遇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