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什麼事了?”
楚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過頭去看莫言歌,後者臉上微微一紅,瞪了楚箏一眼,別過臉去,不與眾人對視,更不敢去看慕晚晴。楚箏忍著笑,解釋道:“慕姑娘,戚大人有案子想向玉三公子和你請教。”
說到案子,慕晚晴立刻清醒過來,神情專注地道:“什麼案子?”
“這案子要從四個月前說起,”戚遊離嘆了口氣,道,“四個月前,京城外城城北一戶姓孫的人家前來報案,說自家女兒於夜間忽然不見蹤跡,下官帶人前去勘驗現場,發現門窗俱掩,孫府上下幾十道門並無破壞的痕跡,只能懸影繪圖,張貼諸處,卻一直沒有訊息。誰知道過了些日子,又有一戶人家前來報案,同樣是女子於夜間失蹤,毫無線索可查,此後,便如中了惡咒一般,每每都有女子失蹤,不知所在,至今已有七名女子不見。下官愚昧,難以決斷,聽說玉大人精撞斷案勘奇,因此斗膽請大人出面,望玉大人施加援手,大恩大德,下官感激不盡!”
慕晚晴聽得甚是專注:“現場沒有一點線索嗎?”
戚遊離愣了下,想了想,看了看玉輕塵和莫言歌,答道:“據其家屬所言,並無絲毫異樣。”
“這倒是蹊蹺了!”慕晚晴頓時來了興致,思索道,“女子夜間無故失蹤,案發現場卻又沒有任何異樣,若是單一案子,或者是女子與人私奔,但接連七人皆是如此,事情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正是如此!”四個月內七女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其家人自然不肯干休,天天到府衙逼問乃至辱罵,弄得戚遊離焦頭爛額,為這案子頭疼不已,“如今,此案已經引起京城騷動,謠言紛疊,有說是惡鬼吃人,有說是狐妖魅惑,也有說是採花賊作惡,因奸而殺,但凡有女子的人家,都人心惶惶,求神拜佛,一片混亂,還望玉大人撥雲散霧,清查此案,還京城寧靜。”
幾句話下來,慕晚晴已經聽出來,這位戚大人顯然是奔玉輕塵來的,並不將她這個丫鬟放在心上,便央求道:“公子!”
玉輕塵微笑:“想查這個案子?”
慕晚晴連連點頭。
玉輕塵卻不急切,轉而向戚遊離道:“戚大人此事該是你京守府的,是吧?”
戚遊離久居官場,哪裡不懂其中的意思,連連道:“正是正是,此案乃下官負責,玉三公子若肯加以援手,便是無法告破,下官亦深感大德,絕不會恩將仇報,將此案責任推至大人頭上。”
“誰跟你說這些?”玉輕塵淡淡道,“既然急想邀我等協助查案,是不是應該給個信物,方便我們出入京守府衙呢?”
玉輕塵性格之淡漠,雖只進京數日,卻已經紛紛揚揚地傳開,戚遊離原以為定要幾番波折,沒想到這般容易就請了來,頓時欣喜若狂,連忙從袖子時取出灑金印貼,遞了過去,道:“這是下官所寫文書,加蓋官印,言明玉三公子乃下官所請貴客,協助辦案,有此文書,可自由進出府衙,還請玉三公子笑納!”
玉輕塵並不接,示意慕晚晴收起,便不再理會。
戚遊離十分識趣,見目的已達到,告辭離去。玉輕塵淡淡道:“太子殿下,你今日請我,到底所為何來?”
楚箏微怔,隨即笑道:“我不是說了嗎?”
玉輕塵嘴角輕揚,面露譏嘲:“第一,京城幾個女子失蹤,對京守府府事來說,只怕不算什麼,犯不著求人求情,更請不動太子殿下出面;第二,就算真的是為了案子而來,以太子殿下的情報,應該明白,要請的不是我,而是晚晴。看在你與晚晴相識的份上,我不想再虛應敷衍,太子殿下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好了!”
“不愧是玉三公子!”細長的鳳眼中閃過一抹訝然,楚箏原本對玉輕塵的估計已經很高,沒想到他卻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敏銳,不禁面露讚許,點頭笑道:“玉三公子果然睿智,不過,你說的並不全對。第一,這個案子原本沒什麼,只不過,最後一個失蹤的少女是理親王的獨生愛女,因為京守府遲遲無法破案,大怒之下,一紙告到我父皇那裡,父皇得知京城四月連失七女,京守府卻線索全無,大為震怒,戚遊離豈敢怠慢?第二,晚晴確實精撞斷案,但她畢竟是女子,怎比得上玉三公子溫州刺史,二品大員,父皇新寵?將這個恩情欠到玉刺史身上,自然比欠到一個丫鬟身上更為有利。不過——”
他話鋒一轉,笑道:“玉三公子有一點說對了,一個京守府府事,確實請不動我。”
玉輕塵盯著他,許久,將目光轉開。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