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玉輕塵挑眉,嘲諷道,“沒有陌生人到過現場,理親王又一口認定自己府上沒有內奸,我們這些日子也查無所獲,,那這些少女到底是怎麼失蹤的?難道真的像張如倩做的夢,是被鬼抓走,剖心而食了嗎?”
慕晚晴忍不住怒了,一拍桌子,道:“你們兩個,再吵給我出去吵!”
二人立刻安靜,頭各一邊,互不理睬。
慕晚晴沉吟道:“言歌說不錯,兇徒應該不可能知道銷去指紋一事。”
聽到慕晚晴認可自己,莫言歌立刻喜形於色,挑釁加示威地瞥了玉輕塵一眼,換來白眼一枚,隨即又被慕晚晴的一瞪敲打得趕緊端正身姿,輕咳一聲,擺出忠勇親王的譜來。
玉輕塵鄙夷地撇撇嘴:“無聊!”
慕晚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搖搖頭,繼續道:“不過,公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一種可能,也許兇徒並不是將指紋抹去,而是根本沒有留下指紋。”
二人都是一怔:“怎麼會沒有留下指紋呢?”
“指紋,是手指上的紋路,當然是手指直接接觸到的地方才會留下的。”慕晚晴忽然微微一笑,“可是,如果兇徒並沒有直接用手去碰呢?”
玉輕塵最先反應過來:“你是說,隔著東西?”
“就像這樣?”莫言歌也跟著反應過來,隔著衣袖拿起手邊的毛筆,“因為隔著衣袖,手並沒有碰到毛筆,所以,不會有指紋留在上面?”
慕晚晴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你們兩個都很聰明嘛。”
莫言歌,玉輕塵:“……”
屋內稍微地滯了下,玉輕塵首先道:“可是,為什麼兇徒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隔著東西?直接用手不是更靈巧些嗎?”
“這還沒有相通,”慕晚晴嘆了口氣,不過,“說不定這是個突破口。”
“有道理。”玉輕塵點點頭,睨了莫言歌一眼,道,“聽見沒?是我的話提醒了晚晴,才能得到這個線索。”
慕晚晴:“……”
“……”莫言歌嗆了半天,終於憋了一句:“無聊!”
慕晚晴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兩個啊……”搖了搖頭,忽然眉頭一蹙,深思道,“公子,你剛剛說到張如倩的那個夢,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你們不覺得張如倩這個夢做得有點奇怪嗎?”
莫言歌對此知之不詳,搖搖頭:“沒覺得。”
“我也覺得,這個構很正常啊!”玉輕塵眉宇微鎖,忽然笑了,“你還是在糾結‘剖心’這件事,想著會不會跟二十年前謝書敏父親的那件案子有關,對不對?”
“剛開始是有一點,”慕晚晴嘆息道,“畢竟跟謝姐姐相識一場,總希望她父親的案子能夠平冤昭雪,而張如倩的夢中也有剖心一語,所以總會不自禁地反覆去想。但也正是如此,才會讓我覺得,這個夢有些不同尋常。”
“不同尋常?”玉輕塵也深思起來,只是,卻仍茫然無解,“我覺得她這個夢很正常啊!因為京城女子連續失蹤,謠言迭起,其中就有傳言說是有惡鬼吃人,張如倩身為女子,心中害怕,所以做這樣的夢,並不足為奇。唯一奇異的是,這個夢竟然成真,不過,這應該是巧合吧?”
“不,不對!”慕晚晴斬釘截鐵地道,“我覺得,她做的夢不對!”
莫言歌忍不住追問:“怎麼不對?”
“京城的傳言是惡鬼吃人,如果她是信了這種傳言,那也應該是夢到惡鬼吃人,如果她是信了這種傳言,那也應該是夢到惡鬼吃人才對,為什麼會是惡鬼剖心呢?”慕晚晴目光灼灼地道,神色間似乎頗為篤定。
“呃……”莫言歌跟玉輕塵對視一眼,都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慕晚晴沒好氣地瞪了兩人各一眼,冷靜地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覺得我在鑽牛角尖,卻又不好開口說,對不對?你們有沒有想過,女子失蹤的事情已經有四個月之久,可是,張如倩卻是在十天前才開始做這個夢的。為什麼?我曾經問過碧玉,張如倩為人如何,她告訴我說,張如倩雖是女子,但很有主見,也有膽略,在此之前,張府已經聽到了關於少女連續失蹤的事情,但是,張如倩並不曾有畏懼之色。”
聽到這裡,莫言歌和玉輕塵也覺到異樣,神色認真起來。
“我去張府的時候,曾經覺得路有些熟,後來我才想起來,第五個失蹤的女子錢月的府邸只跟張府隔了兩條街。事後,我曾經去問過碧玉,當初錢月失蹤的時候,張如倩表現如何?”說到這裡,慕晚晴兩道秀眉皺得越發緊了,“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