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啊?”
一個衙役抬頭,懶洋洋地掃了眼慕晚晴:“你什麼人啊?”
玉輕塵冷哼一聲道:“我叫玉輕塵,是你們府事大人戚遊離託我來的!”說著,示意慕晚晴取出印貼,遞了過去。
看見印貼上的府事大印,衙役立刻恭敬起來,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三位是我家大人請來的貴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慕晚晴怒道:“這位姑娘剛才說自己要被殺了,既然百姓有難,求助官府,你為什麼將她們拒之門外?”
“姑娘明鑑,不是小的不通情理,實在是張姑娘這事兒不是頭一回了,我們大人下了令,不許她再進衙門的!”衙役苦笑著,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
這位藍衣女子名叫張如倩,是外城城北一戶富商家的獨生女,十天前,就在理親王愛女失蹤的第二天,這位姑娘到了京守府,聲稱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三天後就要成為第八個失蹤的女子。戚遊離當時以為找到了線索,大為欣喜,連忙派衙役到張家駐紮,嚴密守護著張如倩的閨房。
然而,次日過去後,張如倩依舊安然無恙。
戚遊離只當是巧合,也沒追究。
誰知道,六天前,這位張姑娘又一次來到京守府,聲稱她又做那個夢,夢見自己第三天就要成為第八個失蹤的女子。戚遊離這次根本不信,但被糾纏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派人駐守在張如倩家中,結果,三天三夜過去了,張如倩依然安然無恙。戚遊離有些惱怒,卻還是強忍著沒發作。誰知道,從昨天開始,這位張姑娘故態復萌,又上了京守府,同樣說自己三天後就要失蹤。
戚遊離這次終於大怒,將張如倩趕出府衙,並下令,不許她再入府衙半步。
聽衙役說完,慕晚晴跟玉輕塵面面相覷,都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就因為夢見自己要成為少女連續失蹤案的受害者,就三番五次鬧上衙門,怪不得戚遊離憤怒,衙役不耐煩呢?
張如倩見狀,連忙喊道:“這位姑娘,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我真的夢見了,不是失蹤,是被殺了!那七個女孩子,都被殺了,而且,還是被剖了心肝!”
慕晚晴一向是無神論者,根本就不信這些妖鬼狐怪,本來正要進去查閱卷宗,聽到“剖了心肝”一句,忽然心裡一動,停下腳步,問道:“你說,剖了心肝?”
玉輕塵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見慕晚晴似乎有些相信自己,張如倩連忙肯定道:“嗯,就是,錯不了的!”
慕晚晴猶豫了下,想著反正多問幾句也沒什麼,便道:“你能不能把那個夢境的詳細情況告訴我?”
“可以,當然可以!”張如倩用力地點頭,想了想,捂著胸口,道,“我記得,我在夢境裡面走著,忽然一個女孩子的屍體出現在我眼前,臉色慘白慘白的,臉膛被劃開,鮮血淋漓的,裡面卻沒有心,我害怕得尖叫著,跑了起來,可是,越來越多的女孩子屍體出現在我面前,都是臉色慘白,被剖了心肝,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得滿地都是。”
慕晚晴聽得有些入神:“你認得那是什麼地方嗎?”
張如倩蹙眉思索,許久還是搖搖頭,道:“夢境裡好黑,看不清楚,只隱約覺得,那是個人沒去過的地方,好像是……”她皺著眉頭,努力地思索著,“好像是座寺廟,不過我不確定。”
慕晚晴沉吟著,道:“那後面呢?你有看到兇手嗎?”
“有的,我有看到!”
慕晚晴心中微震,連忙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惡鬼,是個好可怕的惡鬼!”張如倩很肯定地道,“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後就看見他了。那是個渾身都是黑的惡鬼,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剖開第七個女孩子的胸膛,從裡面掏出一顆心,血淋淋的,就往嘴邊送去,嚼著,滿嘴都是血,然後,他忽然轉過頭,朝著我齜牙一笑,陰森森地道,下一個就是你,下一個就是你!”
說著,渾身顫抖,極為恐懼。
她身邊的丫鬟猶稚,聽她學著惡鬼那森森的聲音,更是嚇得哭了出來,把頭藏進了自家小姐的懷中,主僕倆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失聲痛哭。
“……”慕晚晴撫額。
玉輕塵微微一笑,搖搖頭,道:“我們進去吧!”
張如倩仰起頭,看著慕晚晴,嘶喊著道:“姑娘,我說的是真的,不是瞎編的!而且,我的夢也是真的,不是假的啊!那個惡鬼還說了,三天後就要吃了我!這次是真的,我真的感覺到,三天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