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灌了下去,然後繼續伸手到她嘴裡,按著她的後頸。過了一會兒,玉堂春忽然面現痛苦之色,“哇”的一聲,吐了慕晚晴一身。慕晚晴也顧不得理會,又灌了幾口溫鹽水下去,讓玉堂春一直吐下去,直到吐出的只剩清水,方才作罷。
“玉堂春,你醒醒,你醒醒啊!”慕晚晴拍打著她的臉頰,不住的呼喊道。
玉堂春卻全無所覺,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
“玉堂春,你醒過來啊!”慕晚晴拼命地搖晃著她,只覺得胸中一股痠痛疼痛湧了下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不是一直在等你弟弟嗎?你弟弟是秦懷揚,對不對?我認識他啊,你醒過來,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他一直都念著你啊!”
不知道是聽到秦懷揚的名字,還是怎麼回事,玉堂春緊閉的雙眼忽然跳了跳,似乎想要睜開眼,卻又沒有足夠的力氣。
“玉堂春,你撐住呀!我這就派人去通知他,他很快就會過來,你要撐住呀!”
玉堂春的嘴唇忽然輕微地動了動,低語道:“懷……揚……”
“對,懷揚,秦懷揚啊!”見她能夠說話,慕晚晴微微放了心,眼淚終於掉了下去,“你不要死啊,你等了他那麼久,現在,有機會姐弟團圓,你怎麼能死呢?他一直都念著你的恩德,沒有一時一刻忘記,他想見你都快想瘋了,所以,你不要死,你一定要撐住啊!”
也許真的聽到了她的呼喊聲,玉堂春的眼睛跳動的更加厲害了,終於慢慢地睜開了。然而,這樣輕巧的動作,卻似乎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動作。那雙霧濛濛的幾乎全無生氣的眼眸微微轉動,落在了渾身狼藉的慕晚晴身上,那樣哀切而渴望地望著她,一滴淚霧掛在眼睫毛上,盈盈成滴,慢慢的落了下來。
“真……真的……為……為什……”玉堂春氣息微弱地道,短短几個字,卻說的艱難無比,似乎每一個字都有千斤重。
“真的,真的,他真的都能記得!”她說的斷斷續續,語焉不詳,但慕晚晴卻聽懂了,她又驚又喜,哭著喊道,“他五年前趕考落了第,卻被忠勇親王看中。後來,他曾經派人去接你,可是,老鴇懼怕當時的溫州刺史的權勢,將你強賣給他,所以騙秦懷揚說,你已經因病過世。可是,秦懷揚他一直都記著你,他給你寫了一齣戲,叫做提鈴記。提鈴,你還記得吧?
“提……鈴……”玉堂春不知想了什麼,嘴角忽然浮起了一絲笑意,道,“他……懶……總……抱……怨……哭……”
“那時候,他還是孩子,現在長大了,能夠保護你了,所以,玉堂春,你不要死好不好?”
“……好……”玉堂春微笑著,斷斷續續地道,“我……答……應……要……等……他……”話未說完,雙眸慢慢地閉上,又昏了過去。
“玉堂春……”
“秦參軍,溫州大牢那邊好像出了亂子!”
暮煙樓樓頂,北面廂房,一直守在窗前的一個近衛忽然喊了起來,將永遠一身白衣的秦懷揚喊了過來,“你看,那邊好多人湧出來,還有擔架,單價旁邊的好像是雲安然,旁邊的那個是不是王妃啊?”
夜色濃重,只靠著街道邊的燈籠,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人影,倒是雲安然,永遠一身華服,錦繡織就,在燭火下熠熠生輝,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至於他身旁一直護在擔架邊地黃衫女子……
“是王妃沒錯!”
“哎,到底出了什麼事啊?看那些人的樣子,好像聽慌亂的!”
“管那麼多閒事幹嘛?只要不是王妃出事就好。”秦懷揚瞪了他一眼,順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哎,秦參軍,你說王爺在想什麼?到了溫州,整天看著王妃,卻不去相認!”這個近衛師傅剛被提過來的,對於莫言歌的行事還不瞭解,倒是被秦懷揚這麼拍過來踢過去的,倒大覺氣味相投,很快就熟了起來,“而且,上次的事情回來,王爺對我們好像也沒好臉色。好說歹說,那個混蛋周繼順敢調戲王妃,我們也算救主有功啊,王爺怎麼還是黑著一張臉呢?”
“你是剛過來的,不瞭解,王爺也是從兵做起的,帶下屬那是沒的說,就是不苟言笑了點。”
秦懷揚白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凡事別看的那麼重,只管按照王爺的吩咐辦事就對了。再說,別看當時王爺黑著臉,指不定心裡怎麼想呢?再說,那花瓶的錢不是王爺替你墊付的嗎?敢調戲王妃?周繼順當時要是在跟前,你看著,王爺非一刀劈了他不可!不過,說起來,上次的事情,我們確實魯莽了些,畢竟,這裡是溫州,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