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急劇起伏,有些激盪的情緒,使他一時間怦然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許久才低聲道:“那麼,希望你能一直相信下去。”說著,既不解釋什麼,也不挽留什麼,轉過身,足尖輕點,幾個縱躍,這道華貴的身影就消失在迷霧中了。
“雲安然——”慕晚晴來不及,轉過身,望著玉輕塵,“公子,這……”
她頓足嘆息,這是怎麼回事啊?
“晚晴,”玉輕塵低低地道,“你怪我嗎?”
慕晚晴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好一會兒,才道:“公子,我明白你的疑惑,雖然我也不知道牢獄裡雲安然為什麼會失手,可是,我願意相信那只是失誤。公子,你跟我說過,不管我是誰,是什麼身份,我都是晚晴,是你所認識的晚晴;對我來說,雲安然也是這樣,他偏向皇上也好,偏向楚笙也好,但是,他始終都是我認識的雲安然,他不會害我們的。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覺,公子,你也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晚晴……”
許久,玉輕塵才輕輕喚道,語調苦澀,一如他唇角的笑。
他和她,跟她和雲安然……玉輕塵搖頭,不知該笑,還是該難受,這個懵懂的女孩啊,怎麼會一樣呢?對他來說,她是他冬季裡的那一枝梅,是他混沌的心中唯一的陽光,是他願意用生命和所有去保護的人,是他……
她,是他活下去的力量啊!
怎麼會一樣呢?
怎麼可以一樣呢?
真是一個……玉輕塵搖頭,覺得自己該難受的,卻忍不住想笑,這個……這個女孩啊!
“公……公子!”見玉輕塵似乎很受傷的模樣,慕晚晴一時慌了手腳,急忙解釋道,“公子,你別誤會,我不是怪你,我也明白,你跟雲安然畢竟相處得不深,你會懷疑他也很正常,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雲安然就應該懷疑,只是……我……”越是想要解釋,就越是頭腦混亂,忙手忙腳的一片亂。
最後她一跺腳,苦著臉道,“公子,你弄死我算了!”
見她這樣子,玉輕塵又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出聲:“好了,我明白。”
慕晚晴苦兮兮地道:“公子,你真的明白?”
玉輕塵笑著,點點頭:“別的不明白,你的為人和心意,我還能不明白嗎?只是,就像你說的,我跟雲安然畢竟相處不深,也許還需要些時間來想清一些事情,給我些時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慕晚晴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沒用啊!玉輕塵搖搖頭,對自己有些無奈。他知道,對於他所在乎的人,他一直都是軟弱的,甚至連一個眼神,都無法抗衡,無法拒絕,對玉連容尚且如此,何況是慕晚晴?
“對了,公子!”慕晚晴忽然想到一事,沉吟了許久,緩緩問道,“你怎麼看待謝書賢這個人?”
飛身向府衙大門而去,雲安然只覺得胸中有一股難言的抑鬱,壓在胸口,沉甸甸的,令他心神不寧。他絕對相信,玉輕塵心中另有謀算,而且,這謀算絕對對楚笙不利,極其不利!只是,他一點也把握不到他的思路,連想要阻止都無從阻止。
還有,慕晚晴……
“為什麼不信你?”
雲安然苦笑,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怎麼就敢信?
捂著胸口,感覺著那裡隱隱的疼痛,雲安然有片刻的恍惚,連輕功都忘了使用,就那麼站在府衙門口,腦海中一片空白。然而,很快,他就清醒過來,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下來,開始從頭回想整件事,試圖從中間找出突破口,理順始末。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鬼鬼崇崇地從後門出來,向著北街匆匆而去。
這個人的身影有些熟悉!雲安然的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回想起來,就在他陪慕晚晴去錦繡樓那天,他回府衙的時候,就正好看見這個人鬼鬼崇崇地身影,記得,那時候,他似乎是從玉輕塵住的院落裡出來的。
是玉輕塵院落裡的小廝嗎?
“我們才剛推斷出大秦懷揚是玉堂春的弟弟,然後我就趕去大牢,可是,對方卻比我更快一步,訊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難道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裡嗎?”
幾乎是瞬間,慕晚晴的話也在腦海中響起。
對了,是府衙的下人!雲安然恍悟,玉輕塵這個笨蛋,難道連這點也沒有注意到嗎?這裡畢竟是溫州,幾乎所有官員都是九殿下的手下,在府衙安排一些下人,藉此傳遞訊息,這簡直太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