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干政”的詔令,要費大周章的,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第二天,丫丫奉詔入宮。“孃親,皇帝也很可憐的,面前天天堆著小山般的奏摺。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不是有夷人入侵就是有大大小小的天災*,沒個消停時候。”丫丫對皇帝深表同情。
“屁股決定腦袋。他既坐上那把椅子,就不能推託職責。”解語微笑,“享受天下百姓的供奉,受萬民擁戴,滿朝臣子生殺大權操於他手。丫丫,有什麼事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享受權利就要承擔義務。
“我還是覺得他很可憐。”丫丫臨走,重申這一點,“而且,我覺得他是真心疼愛我。”那眼神中的溫柔,做不得假。自從上回自己在宮中遇險,所有餐具換成銀製,每道膳食都有人嘗膳,戒備森嚴。
“我不太能想像,帝王有什麼真心。”解語牽著丫丫的手,送她出門,“丫丫,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謹慎。”那不是一個可以很隨意的地方。
丫丫乖巧的答應,上了馬車。宮門口早有太監等侯著,把她帶到勤政殿。皇帝臉色更加蒼白,自文山牘海中探出頭,神色溫和,“阿嶷出落的越發好了,令人見之心喜。”
“不是見之心煩麼?”丫丫笑道:“阿爺和外公都嫌我頑皮,不像女孩子。”沈邁和傅深要好,兩人常常逗丫丫玩,“丫頭啊,你脾氣這麼大,往後可如何是好。”比你孃親脾氣還大呢,天底下能有幾個無忌,將來誰兜的住你。
皇帝微笑著,聽丫丫絮絮說些家長裡短的閒話。“……阿爺和外公嚇壞了,晚上一起守在外頭,唯恐我也被偷了去。”丫丫說著說著,提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