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好方法,我想就算我被救活了,也會很殘念的。”
十天前,他曾親身經歷了死亡,看著自己的左胸口被堪比利刀的手指穿過,那不斷流淌鮮血的窟窿讓他有些失神。
十天後,他身體和心理上的那個窟窿都被補好了,沒有什麼好彆扭的,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完成。
“千萬不要逞強,一壽。”
浦原喜助半低著頭,帽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是聲音卻沙啞低沉。
“一旦被發現了,你就儘可能拖延時間,然後用我教給你的方法撕開斷界逃出去。”他用手壓住自己的帽子,將整張臉全部隱於陰影之中。
“如果再出現那天晚上的情況,黑崎一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也絕對不會再相信你了。”
一壽抿了抿唇,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浦原喜助,他將臉埋在對方的脖頸間,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就算這次我又死了,那也肯定是在完成任務之後了,哈哈這樣挺不錯的。”
聽到這句話之後,懷裡的人忽然反手緊緊勒住他的腰,力度之大彷彿要將他的骨頭揉碎!
浦原喜助的臉陰沉的可以,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緊緊盯著眼前的人,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瞳,他輕挑唇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一壽,你太小看我的技術研發了。不需要你去拼命,也不需要你跟敵人進行廝殺,只要你能有機會靠近那裡就可以了。”
他雙手摟住一壽的身體,感受著彼此身體傳來的溫熱,有些緊張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真好,身體是熱的。
再也不想去回憶那個令人感到絕望的夜晚,少年的身體冰涼,雙眼渙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機可言。
當一壽的身體這樣躺在他面前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這只不過是幻覺,就像可以欺騙所有人眼睛的鏡花水月,都是假象。
可是,在平靜下來之後,他明白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一壽真的死了,致命傷在左胸口處,那驚人的血窟窿仍舊在流淌著鮮血,流淌的速度愈來愈慢,彷彿體內的血早已慢慢凝固,就像屍體一樣,完全失去生命力。
浦原喜助原本以為一護會失去理智,像瘋子似的衝出去找破面十刃烏爾奇奧拉報仇。
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具有治療能力的井上找來,請求對方幫助一壽治癒傷口。
當看到井上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之後,他總算是明白了一向低調小心的一壽,為何會突然爆發,又怎會被破面十刃烏爾奇奧拉一擊斃命了。
一壽凡事都很會忍耐,通常沒有什麼是能夠讓他真正憤怒的,如果是在面對女孩子,那麼一壽的“紳士風度”就會迫使他必須一忍再忍。
可是,當忍無可忍的時候怎麼辦呢?
當終究無法容忍一個女孩子,對自己的實力、性格,乃至人品這種種一切徹底否決的時候,該怎麼做呢?
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
所以,一壽爆發了,他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當那種熟悉卻又夾雜著陌生強大能量的靈壓迅速聚集又閃電般激盪著空氣中的靈子的一剎那,他不禁想要為這個少年驕傲的喝彩——
不知不覺,一壽的實力竟然進步的如此之快。
想到最初一開始,那個單薄瘦弱的少年請求進行特別訓練,並表示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的時候,臉上雖帶著稚嫩的微笑,可眼神卻異常堅定。
那時候,只是單純覺得這個孩子有趣。
然後慢慢的,一次又一次被這個少年囧住,但卻一次又一次被對方那看似愚笨固執的行為所深深感動。
沒有什麼人是從一開始就強大的,資質稟賦,努力勤奮,聰明才智,這些都是一個真正強大的人所必須具備的。
一壽雖然擁有強大的靈力,可是卻沒有一護那般“聰慧”。
這裡說的聰慧,並不是指為人處世哪一方面,而是指在戰鬥過程中,不斷挖掘自己的潛力,透過實戰而提升自己的實力。
如果說一護是戰鬥力極強的戰士,擅長一對一廝殺搏鬥;那麼一壽就更傾向於法師,喜歡遠距離群秒小怪,負責清理戰場。
很明顯,一壽的資質稟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完美,而其領悟能力也沒有特別出彩。唯一值得稱讚的是,那可以鎖定目標靈壓辨出對手具體位置的感知力。
然而可惜的是,這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