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心臟。
回想著之前的種種所有,他忽然發覺原來自己竟然是這麼可笑,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早一些意識到呢。原來……原來周圍人都是這樣看他的麼,好吧,他明白為什麼井上會如此厭惡他了。
不,她大概覺得他很噁心吧。
一壽的身體僵硬著,暗自攥緊了雙手,指甲深深嵌入了皮肉中。總覺得破裂的不斷往外流血的嘴唇,並不疼;用指甲摳去皮肉了,也不疼。
疼的是心。
心臟被插滿了匕首,鮮血肆意流淌不停,但卻仍舊不能停止跳動,即使每一下跳動都會硬生生扯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那種頻率隨著這種深入骨髓的痛楚愈來愈快,幾乎快要痛到暈厥。
那麼,是誰下的手,是誰如此狠心?
是誰可以毫無阻礙的在他心房上插/滿了這一把又一把的匕首……
一壽有些呆滯的踉蹌了下身子,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侵襲到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不停的張嘴大口呼吸,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身體彷彿一下失去了平衡,他整個人忽然轟然倒下,弄亂了桌椅,在一片混亂中苦笑著捂住了胸口,找出死神通行證召出靈體,丟下了實體直接從窗外跳了下去。
就像瘋了一般在大街上奔跑著,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可以去哪裡。
「他竟然會喜歡男人……甚至還是自己的親生哥哥……天啊,太骯髒了,怎麼會這樣。」
從腰間拔出斬破刀秒殺了剛從斷界中探出頭的虛,他像是在發洩又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智的野獸,痛苦的叫囂著掙扎。
「黑崎君、茶渡君還有石田君一定會很為難吧,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