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頭埋在一壽的脖頸間,像只大型忠犬似的嗅著自家主人的味道,撒嬌討好的用毛刺刺的頭蹭了蹭。
“一壽,今天要求餵食……”
一壽沒有理會自家哥哥的“騷擾”,只是用那雙染了怒意的眼眸緊盯著浦原喜助,在注意到對方衝自己咧嘴笑之後,他陰森的呲出一口白牙。
“老子要是哪天開了無敵外掛作弊器,第一個就把你爆了!”
第一個爆浦原喜助,讓這貨一直壓榨他;
第二個爆朽木白哉,讓這貨再悶騷的令人蛋疼;
第三個爆柿小丸子,讓這貨沒事再眯眯眼跟鯰魚似的;
第四個爆藍BOSS,讓這貨隨身攜帶那種可以將劉海兒瞬間固定的定型水!
浦原喜助壓低了自己的帽簷,故意不去看一壽那過於“熾熱”的眼神。慢慢走到對方跟前,低頭看地,聲音低沉卻極具磁性。
“你知道剛剛你在防禦結界裡痛苦掙扎嘶吼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他抬頭衝一壽扯了扯嘴角,露了個略顯苦澀自嘲的笑容。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亮,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當時就想啊,我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緊了?畢竟你跟一護是不一樣的,我不能拿著衡量一護的標尺去衡量你。我有些後悔之前跟你談了那麼多,給了你壓力,甚至把你之前所有的努力抹殺掉,只為了能讓你能憋著一口氣努力往上趕。”
一壽不知道自己是被浦原喜助那雙幽深複雜的眼眸所吸引,還是被對方那一番真誠實在的話所感動,總之,他沒了怒氣沒了脾氣,甚至沒了神兒。
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對方,微張著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看到你的身體正在急速虛化,我當時真是慌了。朽木白哉問我如果你失敗了,你淪為虛了,你失去自我了,我會怎麼做。”
浦原喜助有些糾結的用手壓在頭頂,將自己大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下,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起伏。
“如果你失敗了,我會怎麼做呢?呀嘞,我……我能怎麼做呢,我該怎麼做呢?”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過了許久,才又繼續說道。
“那個人說,如果你是失敗了,就親手殺了你。哎呀真是,把我本來想好的臺詞都說了呢。像這種萬能又好聽的話,被搶走了呢。然後,他反問我會怎麼做,我竟然一時想不出應該要怎樣回答。”
如果,一壽真的失敗了,真的淪為虛了。
那麼,自己真的可以毫不猶豫拔刀將這個笨蛋砍了麼?
從一開始的見面一直到現在,他跟這個名叫黑崎一壽的笨蛋之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有些東西平常感覺不出來,可是真到關鍵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些平時被自己無視的,忽視的點點滴滴,像毒液毒氣毒藥似的早就已經在他的身體裡發芽生長。
是什麼時候進入到他身體裡的呢?
他說不清楚,也弄不明白。
然而現在等他漸漸開始明白的時候,已經晚期了,那些毒已經蔓延至全身五臟六腑了,哈,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浦原喜助捫心自問,如果今天,今天一壽真的沒有逃過這一劫,那麼他會不會像朽木白哉說的那樣,親手殺死對方?
又或者說,看著他被朽木白哉親手殺死?
當時他心裡想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壽命大,不會挺不過去的。
所以他不用糾結究竟敢不敢親手殺死對方這種無聊的問題,也不用為根本就不會發生的事而感到煩躁不安,茫然若失的這種感覺很糟糕。
於是,他當時是這麼跟朽木白哉說的——
“靜觀其變。不是因為真的信任你會成功,只是除了靜觀其變之外,我無法再去做些什麼。”
他彎下身子慢慢湊近了一壽的耳邊,像是在輕嘆又像是自言自語。
“……還好你沒事。”
一壽像是終於緩過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靠過來的浦原喜助,在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後,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面對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感性的奸詐店長,他有些心裡發憷。
但是,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畢竟他跟浦原喜助相處的時間也並不算短,只是大家彼此都是男人,所以平常也不怎麼關注交心啊這方面。
但是,不關注不代表不會這麼做。
所以說,平時不關注的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