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老爸今晚倒是出奇的安靜呢,也沒出來看熱鬧。
斬魄刀實體化的事還沒搞清楚呢,現在四個大男人卻站在這裡討論怎麼分配房間。誰跟誰睡一間,有什麼值得爭論的呢?大家都是男人,又不存在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這種蛋疼問題。
何必呢,何必這麼糾結呢?
就在兩個純天然爭執不休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朽木白哉忽然開了口。
“抽籤決定吧。”
一句話,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以及正趴在房間門口偷聽的黑崎眾的注意。
“兩個人一間,抽中什麼,就是什麼。”
戀次愣了半天,有些茫然的張了張嘴,“呃,隊長啊那個那個……我是說,用不用多做幾個籤兒啊,就是能一人單獨住一間的那種……”
朽木白哉淡淡瞥了戀次一眼,用一種冰冷陰沉的聲音緩緩說道:“戀次,我們是來現世執行任務的,不是出來旅遊享受的。”
四個人兩個房間,就算費勁腦汁也就那麼幾種分配方法了。在採納了朽木白哉的建議之後,一護在戀次的監督下,做好了抽籤用的紙條,用鉛筆在上面寫了小字。既然是兩人住一間房,四個人住兩間房,事實上只要一個人抽籤就可以決定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
誰來抽籤呢?
“啊啊還是我來抽吧,我的手氣最近很好呢啊哈哈哈哈……”
一護在寫好小字疊紙條的時候,特意用指甲在紙上颳了一道,雖然痕跡淺,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來的。當然,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是單純為了避免讓自家弟弟跟朽木白哉或者是戀次同睡一間房罷了。
“就讓我來抽吧!”
朽木白哉閉上眼睛,不去看一護,等於是預設了;一壽汗顏的看著滿臉寫著“哈哈我作弊了”的自家大哥,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輕輕點點頭表示同意;戀次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於是,得到大家同意之後,一護便開始了這項光榮而艱鉅的抽籤任務。三個小紙條靜靜地放在樓梯護欄上,由周圍人看著,他只能這麼‘看’而不能將其開啟。一護的鼻子幾乎快要貼在欄杆上面了,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找不到剛才自己在疊紙條使刮的那條痕跡了。
莫名的,一護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他雙眼緊緊瞅著眼前的三個一模一樣的紙條,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仨看起來都一樣。如果可以,一護真的好想讓自己有雙透視眼,這樣就可以看到紙條裡邊的內容了。可是,他沒有。於是,他註定杯具了。
一護顫抖著拿起看似熟悉的紙條,當他拿起紙條的那一剎那,一直漠不關心的朽木白哉忽然將視線定在了那張紙條上面,彷彿那紙條是什麼不可思議的神奇物種。而一壽也是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似乎對即將公佈的答案忐忑不安。
或許是朽木白哉的視線太過於古怪了,這讓一護有些覺得自己或許拿錯了紙條?但已經抽了,如果再放回去不就暴露他作弊的行為了麼?於是,為了面子也好,為了男性尊嚴以及忠犬憨厚的形象也罷,一護最終還是咬著牙慢慢開啟了紙條——
“等一下!”
朽木白哉突然冷冰冰的開口,讓本就有些心慌的一護更加心驚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紙條上面的內容,他就已經下意識的再次“啪”地一下將紙條合上。
“喂,朽木白哉你有什麼問題麼?告訴你,我可沒有作弊,這個紙條是我隨便選的,上面沒有任何標記啊,我可沒有動什麼手腳……”一護有些心虛的大聲嚷嚷著,“啊當然如果你反悔了那麼咱們可以不用抽籤來決……”
“不,這樣很公平。”朽木白哉打斷了一護的話,雙眸緊緊盯住對方那明顯就是在心虛緊張的一護,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我突然讓你停下來,只是想再重審一遍。既然選擇了抽籤,那麼不管結果是什麼,任何人都必須服從紙條上面的分配方式,不準再有任何異議。”
一護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壽按住了手,“大哥,不要一整晚都在搞這種無聊的事。我已經很困了,如果抽了籤之後你還要再抗議的話……”他衝一護溫柔的笑了笑,“那我今晚就去老爸的房間睡好了。”
於是,一臉扭曲的一護終於當眾開啟了紙條,在看到紙條上面那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被定在了原地,石化了。
微風吹過,瞬間,風化了。
一壽從已經風中凌亂的一護手中接過了紙條,低頭看了一眼之後,便將紙條扔給了戀次,“收拾一下吧,我房間裡就只有一張床,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