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與藍染保持著三米開外的距離,對方在前,他走在後面,反正就是不能跟這個危險人物有什麼交集。
可是,事實卻並不是一壽想的那麼簡單。一壽故意落後於藍染,並試圖慢慢減速,讓對方儘量往前走;而藍染則是體貼的跟著放慢了腳步,力爭與一壽並肩一起向前走。對於藍染這種“體貼下屬”的行為,一壽覺得自己想去死一死。
兩個人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這一壽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
“那個……藍染隊長……”
他的表情有些糾結,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事實上,如果真是一個剛入番隊的新人,能夠跟隊長級別的人物一同行走,那多半是要樂上一陣的吧。可是,一壽現在只想趕緊把眼前這個危險人物丟到一邊去。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的想一把揪住藍染的衣領,大聲質問對方丫的究竟什麼時候假死?!只是,這些永遠只能想想而已。面對明顯在演戲的藍染,他真的覺得自己有多少個腦子都不夠用的。
如果藍染懷疑他了,那麼,他再怎麼假裝狡辯也是無用的。
“旅禍侵入靜靈庭,傷了好多人……我們四番隊忙裡忙外的,可是仍然有傷者送過來。我擔心、我擔心這樣下去……”一壽故作擔憂的看著身邊的藍染,眨著無辜的眼睛扮演者一個需要被關懷教育的弱者,彷彿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幕後大BOSS,而是一個值得信賴依靠的憨厚大叔。
一壽捫心自問,他被自己這種影帝般的演技噁心到了。不過,從隱瞞自己身份的那刻起,他好像就一直在不斷暗示強調自己是個沒有膽子,極容易彷徨迷惘的四番隊新人。隨著接觸的人愈來愈多,他把這個虛擬的角色刻畫的越來越飽滿了。
好像四番隊今年真的有一個名叫白崎一壽的新人似的。
藍染依舊衝一壽笑的親切溫柔,只是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靜靜地打量著一壽。
隱藏在鏡片之下的,是一雙誰也看不透的深邃銳利眼眸。或許,並不是藍染的眼睛故意給人一種柔和的錯覺,而是那足以掩蓋事實的鏡片早已模糊了眾人的視線,抹煞了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這個被藍染審視的過程究竟是怎樣,一壽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他只知道,如果沒有那鏡片的遮擋,或許現在就會直視到對方那深不可測的眼瞳了吧。
他覺得自己的前腳已經邁進天堂了。
藍染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沉吟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旅禍侵入靜靈庭這一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有人在背後暗中操控。”
一壽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他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藍染,說:“什麼?!您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陰謀……啊……”
說著,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並極為緊張的衝藍染搖著頭說:“藍染隊長您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絕對什麼都沒有聽到……”
藍染看著緊張萬分的一壽,像是十分滿意他的表現似的,竟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不要擔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看著笑的異常溫柔的藍染,一壽突然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可是被BOSS撫摸腦袋的這種刺激實在太大了,以至於他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對方的臉,老半天才憋出了一句。
“啊,那萬一藍染隊長您被人捅了怎麼辦?”
以下是YD無責任小劇場————
六番隊
市丸銀(眯眼笑):阿拉,這不是六番隊隊長嗎?
朽木白哉(面無表情):三番隊隊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市丸銀:我只是過來跟您說一聲,我剛才看到那個人了哦!
朽木白哉:原來三番隊隊長就是為了跑來跟我說這個麼。
市丸銀(陰險笑):呀嘞呀嘞,畢竟那個人可是跟六番隊隊長您有過一面之緣呢,他還用水溼潤了您呢,不是嗎?
……
……
朽木白哉(面無表情):……
……
……
……
許久之後,靜靈庭突然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靈壓!!
……
……
……
市丸銀(繼續笑):哎呀,六番隊隊長的反應可真是熱情呢。
朽木白哉(沉默):……
市丸銀:既然六番隊隊長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