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護定住了似的,愣了好久遲遲緩過神來。
他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耳邊迴響著自家弟弟那句話,這讓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極快,彷彿周圍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壽那略顯沙沙嗓音的“我喜歡你”以及自己那加快了數倍的心跳聲。
“哥……”
一壽將臉埋在一護的懷裡,張開雙臂將其環住,聲音有些悶悶的,“哥,你不喜歡我嗎?”說著,他抬起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對方,“哥,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這麼多年,都是你陪在我身邊……我……”
“一壽你……”
一護感覺到一壽的雙手緊緊摟著自己的腰,來自布料之間摩擦所帶來的奇異觸感,讓他忽然感到喉頭有些發乾,連帶著身體也有些燥熱。身體本能的想要尋求更多,讓他忍不住一手攬過對方的腰,順勢將其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一壽,其實我……”
他低頭凝視著一壽,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放鬆,可是取而代之的是迷茫與猶豫。
一壽被壓在床上,斜躺著身子,衣領口拉的有些低,露出其白皙光滑的肌膚,以及致命誘惑的鎖骨。他臉頰緋紅,近乎肉色的雙唇微微開啟,好像是在作無聲的邀請。
凝視著那雙彷彿能夠將人吸入的迷人眼眸,一護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怔怔地看著他,頭腦中僅有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
“哥,吻我好嗎?”
轟!
一護腦中僅有的那絲理智在一壽主動上前吻住他的時候徹底崩潰瓦解。他幾乎是瘋了似的親吻著一壽的眉心,鼻樑,臉頰,唇角,以及……嘴唇。那熱情如火的吻像烙印一般刻印在一壽的脖頸,鎖骨處,以及胸前,並繼續一路往下……
這個夢太過於真實了,讓一護感到驚詫的是,在夢裡,他的動作也太過熟練了……彷彿已經預演過多次,對於將自己的親生弟弟壓在身下,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震驚——好像是他潛意識當中,真的有曾這麼想過似的。
因為這個亂七八糟的夢,讓一護一大早就醒了過來。當他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不遠處花太郎真枕著志波巖鷲的大腿睡覺,還極為不厚道的流了滿褲子的口水。
一護依靠在牆上,腦海中不斷回想剛才的夢……
“可惡,一大清早的想那種事情幹什麼?!”他有些懊惱的撓著頭髮,嘴巴里低聲嘟囔著,“才一天不見一壽而已,為什麼心裡頭這麼不安呢……”
當他醒過來卻並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說不擔心不牽掛那是假的。跟自己相處了十五年的弟弟,頭一回不在自己身邊,這種感覺真是令他感到不爽。不知道一壽有沒有受到欺負,不知道一壽有沒有受傷,不知道一壽有沒有好好睡覺,不知道一壽有沒有吃飯……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擔心,他甚至會擔心一壽換了床會睡不著。
就在一護分神想事兒的時候,志波巖鷲已經咆哮著將膽敢在自己最喜歡的褲子上流哈喇子的花太郎掀了下去!
“你竟然敢把我褲子弄得溼漉漉粘糊糊的!!”他怒吼了一聲,轉而將視線放在了一護身上,可他剛想開口就看到一護的褲子上似乎也有些粘糊糊的東西。
“誒,怎麼花太郎那傢伙也在你褲子上流哈喇子了嗎?”志波巖鷲指著一護的褲子,有些納悶的說道:“哦那個傢伙,怎麼把咱倆的褲子都弄髒了呢,真是太可惡了!你看他現在還在睡覺呢,看我不把他揍醒!!”
被忽然點到名的一護有些疑惑,低下頭仔細一看,原來竟然是……
“啊哈哈哈哈哈哈一定是花太郎這個傢伙搞的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他把口水弄到我褲子上面了啊哈哈哈哈哈一定是這樣,這絕對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啊哈哈哈哈哈……”
透過那個亂七八糟的夢,一護暗下決定在等到把露琪亞救出來之後,就找個時間跟一壽好好談談。
如果未來有一天,自家弟弟變成了別人的所屬物,那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憤怒的上前砍了那個搶走自家弟弟的傢伙。
……
……
與黑崎一護做了個“奇怪”的夢睡到自然醒相比,一壽就顯得悲催多了。具體來說,他今早是疼醒的。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寸完整的地方,稍微一動身子,就會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沒有睡踏實,早上又因為翻了個身而被傷口刺激醒。一壽覺得自己快要杯具到家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