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都希望小姐能夠獲得他的注目,能夠可以不用被他休棄那麼悲慘。
可是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小姐是那樣的有先見之明;這個男人,雖然在仕途上一路節節高升,可是在對待感情方面,他竟是如此的兒戲。
一句食言,他便可以將三年來對小姐那不聞不問的冷漠無情抹殺;一句食言,便可以讓小姐重新忘記從前的一切,做個小鳥般的柔弱女人,從此留在他的身邊?
呵,他倒說得輕鬆,可小姐要的唯一的愛,他怎麼才配給?
這一刻她才明白,他與小姐,根本極不般配。
她承認,他是各方面優秀過人,可是在感情方便,他永遠花心無度!他已經擁有了那麼多的女人,連他曾經最愛的女人如今還有孕在身,可他,卻又似乎對小姐輕易上了心。
唉,難怪小姐說做他的女人不會幸福,只會可憐。
果然,她都開始同情那個沈心柔了,她是那樣自信滿滿,一句承諾便傷害了小姐三年,可如今,她該比誰都心傷吧?
呵,小姐那樣的冰清玉潔,便是他現在願意將全部的愛都分給小姐,一個輕易食言悔諾的男人,他也根本不配做小姐的那個心底愛人!
連她銀環,也瞧不起他!
豪無留戀地搖搖頭,金不離認真地看著蕭諾那雙期待無比的眸子,唇角輕啟:“不願意。”。
短短的三個字,沒有任何的諷剌意義,淡若清風,豪無半分回圜餘地。
她不愛他,他愛的也不只是她,這份感情本就不是她要的,又何必再徒留牽扯!
心一痛,蕭諾的最後一絲希翼也完全被她擊碎,俊眸瞬間湧上一片濃濃酸意,攥緊手心的同時,也同時剌痛心房。
儘管那份痛是那樣的強烈,深刻得似要讓他碎裂無數,卻,終是手心一鬆,輕輕嘆息:“那,你想要什麼?”。
該是放手的時候了,她的眼中根本沒有自己,她也根本不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
到底,他曾經傷得她太深,一切,已再回不到從前。
更何況,就算她肯留下,而柔兒那邊,他又怎麼才能讓她不傷?
如今她已有孕在身,甘願為了三年側室,為的只是守在自己身邊,這份承諾,他還是要給……
呵,不離,你可知道你的眼神是最傷人的武器?
你眼中的疏離讓我不敢去接近,你那無畏的神情,更是輕易地擊碎我心底小小的依戀……
不離,不離……你可知道,只要你輕輕的點一點頭,哪怕只是一個欣喜的眼神,我也會豪不猶豫,從此哪怕負了所有人,也不負你?
可你,不離,你卻選擇不願留在我的身邊,決意要離我而去,堅持要拿那所謂的休書,來讓我放開你……
遠處的身子輕輕一顫,所有的黯然終於在聽到他的這句話,而微微鬆緩。
而金不離看著這樣的蕭諾,再度有種與當初韓毅重疊的恍惚。
那時的韓毅,也是在跟自己攤牌後露著這樣既希翼又鬆了口氣的眼神,她知道他在希翼什麼,又在松心意在什麼。
呵,為何男人都是這樣的不滿足?
總在背叛自己的同時,又希望自己能夠開口求他們改變心意,希望自己能夠在知道他的這份貪心後,還願意繼續留下的痴妄。
她不是男人,也不懂他們這種痴妄是否與生俱來!可是她永遠不會如他們所願,更不可能留在一個心中不能只有自己的男人身邊。
哪怕他再愛自己,哪怕他的愛,會到了失去自己便痛徹心扉的地步,她也要離開得徹底!
她要斷的,不是自己的希望,而是他們的痴妄。
無論韓毅還是蕭諾,他們都是這種人,都是讓她金不離前世今生都永遠不願意為之停留的貪心男人!
“將軍要給我什麼?金錢?房契?還是一部分佃戶的稅收?”冷笑一聲,金不離眼中閃現一抹諷剌的同情。
蕭諾,她根本不是從前的金不離,這些所為的補償,永遠補償不了一條已經死去的性命;也永遠換不回,從前的金不離對他付出的一片深深愛戀!
一切或許不是他的錯,可卻是他的不懂愛、不會愛,白白害死了那個真心深愛他的女孩!
“不離……”心一痛,蕭諾聲音微沉,有些不能忍受她眼中的那份冷漠:“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你錯了,我不恨你!”冷冷地出聲打斷他,金不離的眼中只有無邊的冷:“我從不曾愛過你,所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