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心安,涉及到關於你的東西我都不能去沾,聽見你給孩子起了這麼個名字,我才屁顛顛地跟過來,看看是不是還有希望,誰知道你是想見張碧呢,還是想見我?看到你瘦了,不敢問,只能拐彎抹角的打聽,你跟我說幾句話我還要緊張,你三番兩次用言語試探我,不就是想看我慌張的模樣嗎?現在看見了,是不是覺得挺難看的?”
我使勁地搖頭,卻不知道說什麼,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說:“東臨瑞,花蘭節上的面具你還記不記得。”
東臨瑞看著我,細長的眼睛波動著,我說:“你記得就好,”說完這句話,我真的感覺到沒臉再呆下去,可是又捨不得走,小碧碧從我懷裡站起來,軟軟的小腿,蹣跚著向前邁步,我不敢放手,只是小心翼翼地護著。
東臨瑞笑笑,“沒關係,讓他試著走,我小時候,九個月就會走路了。”
我笑出聲,眼角有點溼潤,“哪能都像你那樣,我很小就像走路,可是乾著急沒辦法,兩條腿就像肉條一樣,晃晃悠悠不好使,結果只能在床上滾來滾去。”
東臨瑞眯著眼睛笑,小碧碧也抿起嘴,我站起來,領著小碧碧走了幾步,然後放開手,小碧碧試著往前邁了兩步,身體開始有點不平衡,但就是不肯手腳並用,在原地支援著,小身體挺得直直的,腿在顫動,終於選擇了一個好看的姿勢坐下,然後仰頭,抬起下巴驕傲地看著我,我沒弄明白他要幹什麼,半天他才換了招子般的笑,標準的東臨瑞式,勾勾嘴唇,呀呀地軟綿綿叫“媽媽,來,”
我趕緊看向東臨瑞,東臨瑞僵了一下,優美的紅唇簡直要亮出光來,星目半眯,長髮垂下,用能顫入人新底的聲音說:“若若怎麼能教孩子說這種話。”
我紅漲著臉,“不是我教的,是他自己。”明明是在說事實,卻解釋地像在掩飾。
東臨瑞輕輕地笑。
接近天黑,我才抱著小碧碧回宮,入了宮門,就看見西豐臨站在前面,黃金色的龍袍在風中獵獵作響,袍角的絲絨閃亮著,就像碎花在飛舞,我抱著小碧碧往前走,西豐臨看著我,狐狸眼一眯,幾分慵懶,幾分威嚴,溫雅的含笑,也美到了極致,散發著光彩,曾幾何時我認為這是獨一無二的笑,我喜歡看,經常為追隨他一個眼神而存在,我笑起來回看著西豐臨,好像多少年的回憶在我們中間流過,二十幾年的悲喜在目光中交織。
我說:“臨哥哥,我們回去吧,一會兒天冷了,你的病剛剛才好一些。”
西豐臨笑笑,挽起我的手,我沒有躲開,小碧碧樓著我的脖子,三個人慢慢地往裡走,路過一棵梨花樹,我笑著說:“臨哥哥還記得那裡嗎?”
梨花樹下,我經常來找那個男孩子,他仰起臉,隨著花瓣飛揚,笑得讓人著迷。
我笑著回頭看他,“我也記得,永遠都忘不了。”
第三卷 一百五十六 半似緣(西豐臨) 番外
幣 那年我七歲,她像一把刀一樣硬生生插進我的生活,總覺得所有的一切彷彿被打亂了,深宮裡的生活講究的是循規蹈矩,準備好所有,然後按部就班,最可怕的是忽然橫生枝節,應對那些突如其來的事情,而她就是忽然來到我身邊的。
我不明白她眼睛裡為什麼閃爍著那麼熱烈的火焰,她整個人站在我面前都像一團烈火,偏偏臉上是那種純淨的笑容,執著,眼睛格外的亮,彷彿眼底總有霧濛濛的水氣,見到我更加如此,我冷言她卻一點也不在意,彷彿只要我跟她說話,她就會很滿足。
世間的女子不都應該是溫婉,柔順,就如我母妃一樣,恪守本分,規規矩矩地,即便是再委屈也不敢說一句心裡話。父皇曾誇過母妃唯一一次,就說她,溫良賢淑,識大體。女子彷彿都頻頻效仿這種美德。
唯有她,並不把這個當回事,看我的時候目光不加遮掩。
伺候我的丫頭,有時候夜會偷偷看我幾眼,我看過去,她就會主動避開目光。我覺得這可能是對付她的一個辦法,於是那天,在他看我的時候,我定定望過去,她卻連躲都沒躲,還衝我莞而一笑,我訝異地看著她,她衝我吐吐舌頭,沒有收拾了她,倒讓我覺得不知道怎麼辦好。
她有點變得不一般起來,不但要佔據我的視線,那抹身影還一直往我心裡鑽,這種感覺太陌生,我不喜歡,於是我把他拒之於心門外,不去細想。
她費盡心思地討好我,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她這樣呢,她在宮裡身份很高貴,神官的預言誰會不相信。她根本沒必要來照拂一個極其不受寵的皇子,每每我睡不著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