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得連瑜鼻血都要流出來了:造孽,造孽,夏天太討厭了!
勝男似乎感覺到了連瑜的目光,扭頭看了他的臉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把目光朝下滑去,只看得連瑜菊花一緊,抽著嘴角道:“勝男,女孩子,管一下自己的眼神,別這麼露骨!”
勝男哼了一聲:“青天白日在花廳裡就調笑起來的那是誰?險險讓我長了針眼!”
連瑜囧道:“那都是去年的事兒了,你怎麼還沒忘!對了,春曉那丫頭呢?”
勝男面無表情地說:“嫁人了!”
連瑜一愣:“嫁人了?好好的她怎麼會嫁人?前陣子我還見她了呢。”
勝男冷笑道:“你倒怪起我來了?全家誰不知道大夫讓你修身養性,好好歇歇身體,偏那丫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往你房裡鑽,安得什麼心?這樣的丫頭不打發出去嫁了,留在家裡謀害主人麼?”
連瑜被堵的夠嗆,這話但凡是個男人說的,他一定會發飆,可偏說話的是個嬌滴滴的丫頭,再怎麼厲害,勝男也是個美女,他平日裡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這會兒被噎的夠嗆,卻還是沒捨得罵勝男什麼,只是搖搖頭:“把她嫁了什麼人?”話裡雖然還有點火氣,卻顯然已經不準備追究這個事兒了。
勝男一邊給連瑜梳頭髮,一邊緩和了語氣說:“是個做小買賣的,有點小錢,想找個漂亮的媳婦,我給她放了良,又另外給她帶了五十兩銀子做嫁妝,再加上她的頭面衣裳,倒不會讓人小瞧了。”只是過不過的好,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連瑜忍不住嘆道:“可惜了,春曉平日裡最嬌氣了,面霜都只用二兩銀子以上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的丈夫能不能給她買。”
勝男皮笑肉不笑地說:“您要是不捨得,可以去給她送面霜啊,實在想念了,還可以上門拜訪一下啊!”
連瑜嘴角抽了抽:“算了,我可不想勾搭有夫之婦!”
你只會勾搭寡婦!勝男腹誹道,手腳麻利地給連瑜的頭上繫好了小冠,又幫他披上了外袍,繫好了腰帶,問道:“中午送飯到學校,還是你就在旁邊的茶樓吃飯?”
連瑜皺皺眉:“送飯吧!昨兒在外頭吃頓飯的功夫,便有兩個姑娘為了搶我旁邊的位置打了起來。”
勝男哼了一聲:“公子,你少衝她們拋幾個媚眼,我保證沒人敢跟狼見了肉似的往前撲!每次出門都這樣,我真是不想跟你出門,勸架勸的累得慌!”
連瑜哈哈大笑,扭頭去拉勝男的手:“可要我與姑娘捶捶腿?”
勝男把手拽了回來:“你省省力氣吧!時候還早,你先出去打拳吧,我去麗蘇那裡看看!”
連瑜新買的宅子有三進,因為主人少,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僕人,山上下下也就十幾個丫鬟,貼身服侍的一直都只有麗蘇跟勝男。當然,勝男的工作比較多,其實主要陪在他身邊的還是麗蘇。
勝男匆匆朝廚房走去,看麗蘇正呼哈哈地拉風箱,不僅怒道:“都是死人麼!這點活兒也要麗蘇親自幹!不想幹了拿了這月工錢給我滾!”
一邊摘菜的粗使婆子屁滾尿流地跑過來,走到跟前腿一軟,便跪倒勝男面前了。麗蘇扭過頭,一邊拉風箱一邊笑嘻嘻地勸道:“勝男姐,不關馮嫂子的事兒啊,一開始就是她在拉風箱,我看她滿頭大汗拉的費勁兒,這才幫忙的。”
勝男定睛一看,麗蘇臉上蹭的黑一塊兒灰一塊兒的,夾著汗漬,看著狼狽極了,登時氣個倒仰:“放屁,難道你就不出汗麼?該誰的活兒就是誰的活兒,她讓你幫忙,那就是躲懶!”
麗蘇站起來,把位置讓給過來搶風箱的馮嫂子,走到剩男面前拽袖子撒嬌:“我這不是力氣大麼。好姐姐,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勝男早被她氣的七竅生煙了,拽著她的袖子指著她身上的灰,罵道:“才做的衣裳,這就又要下水洗了,你知道這一身多少錢?”
“知道知道,我錯了,下回會記得換了別的衣裳再過來做飯!哎呀這裡太熱了,咱們還是出去吧!”麗蘇說著,笑嘻嘻地臉拉帶拽把勝男從廚房裡推出來,兩個人拉拉扯扯走了一路,便跑到了僻靜沒人的院角,在院角站定,麗蘇便問勝男:“勝男,早上是不是公子惹你生氣了?我看你心情很不好。”
勝男哼了一聲:“他哪裡會惹我生氣?我惹他生氣才是真的。剛才他忽然想起春曉的事兒來了,我就實話實說了。”
麗蘇吃了一驚:“哎呀,公子沒生氣吧?”
勝男冷笑道:“他生什麼氣?不過是個想攀高枝的丫頭罷了,睡都沒睡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