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忍不住笑道:“淨胡說,這是為了讓大家出門方便吧!若是年底交接,水路不通,北方處處都是冰雪……”
秦昭笑道:“姐姐便讓我留點念想吧!”
兩人正說著話,琥珀在外頭敲門,敲罷端了一碟子烏梅進來:“撒姑娘,你可還噁心的慌?我剛才趁著停靠,跟船孃買了些烏梅過來。”
蓉娘紅著臉道:“我好些了,多謝琥珀姐姐。”一邊蓉孃的丫鬟蛛枕紅了臉,小聲說:“這原該是我該想到的,還是琥珀姐姐想得周到。”
琥珀笑道:“你又沒坐過船,在船板上都站不穩呢,哪裡還能顧得這些?”
秦昭也跟著點頭:“可不是,你們這主僕二人,一個比一個暈的厲害,這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幾人說著,馮先生一臉菜色地走了進來:“琥珀,你買的烏梅給我分幾顆,噁心死了!”
秦昭奇道:“先生,您不是不暈船麼?”
馮先生鬱悶道:“不暈船,暈岸啊!在船上坐了七八天,剛才見停靠,便忍不住跑到岸邊的引橋上溜達了一圈兒,結果一下去,就跟踩在雲彩上一樣,噁心的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暈岸這症候實在是稀罕,只聽得幾人面面相覷,雖然覺得這樣子對長輩很失禮,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馮先生捏了個烏梅含在嘴裡,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幾天沒下船,走到岸上就像不會走路了一般!上回坐船來江寧的時候也沒這樣啊,果然是上了年紀了麼……”
秦昭笑道:“先生看起來宛如青春少女,哪裡就上了年紀了?只怕是因為河水才化凍,河裡頭的冰凌太多,船總是被碰的晃晃蕩蕩的緣故吧!”
馮先生點點頭:“大概是這樣子!唉,這兩天船確實晃得厲害。坐在船艙裡,遠遠地看到冰塊兒撞過來,船就砰砰地亂晃。”
蓉娘道:“可不是,那些大冰凌子,飄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