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跡卻是相當明顯的,但他並不在意這一點:不管她為了什麼,最起碼,她為任嬌娘流的眼淚是真的。任嬌娘想要脫離苦海,燕惜惜何嘗不想呢?自己一年多沒去找她,她除了用這樣的手段,還能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連瑜心裡升騰出來的那絲不快瞬時間煙消雲散,他看著燕惜惜,輕聲道:“說什麼死啊?青春正好的年紀,該想想怎麼好好地活著。”他不想在任嬌娘墳前與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便招呼麗蘇先從車上把那些祭品拿下來。
麗蘇不太喜歡燕惜惜,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沒有任嬌娘看起來那麼順眼,但她一個丫頭看不看的順眼有個屁用?公子喜歡就夠了!她伸手便把那裝了祭品的兩個大竹籃從馬鞍側面卸下來,拎到任嬌娘墓前,手腳麻利地將祭品取出來擺好,放上燒紙的火盆,最後又拿出個蒲團放在墓前。
連瑜給任嬌娘上了一炷香,低聲說:“嬌娘,我又來看你了。我不知道你現在過得怎麼樣,如或者,你跟我一樣,也穿越了?嗨,我知道我是自欺欺人,也就是這麼想,心裡才會好受點兒。嬌娘,我寧可相信這世上有來世,你能投得好胎,不,重要的是投個好年代。能自由地讀書,上學,工作,能有尊嚴地活著……嬌娘,對不起。”
連瑜的聲音很低,沒人能聽清,麗蘇乖乖站在一旁,燕惜惜也十分知趣地並沒有在這個時候來現實存在感,直到連瑜嘮叨夠了,最後又給任嬌娘到了一杯酒,起身離開,她才趕緊碎步跟上連瑜。
連瑜並沒有跟她多說,直到走出墓地的範圍,到了燕惜惜的馬車跟前,他才輕聲問:“惜惜,你以後打算怎麼過?”
燕惜惜的眼淚原本已經擦光了,聞言卻有撲簌簌地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