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腦子本就聰明,除了擲骰子那等她只能撞運氣的撲法,其他算數也好,雙陸也好,她都是贏得多輸的少,後來越玩越順,專門找了這些要動腦子的撲法來玩,贏得比率越發地高。雖然她下的賭注一般都不多,可架不住贏得次數多,一上午下來,身後丫環的提籃裡裝了不少的小玩意,粗粗估計一下,竟也值個二三十兩銀子。
蓉娘玩的十分開心,尤其是贏的錢多,讓她這個日子過的頗有點緊巴的少婦很是開心,若不是想到說好了中午回去,簡直想直接玩到下午去呢!
秦昭過去是經常關撲的,小時候還覺得有趣,這幾年手頭錢多,什麼都能買的起,雖然依舊挺喜歡關撲,可是卻再沒有過去關撲的時候那中興奮的感覺的:實在是沒了患得患失的心情,從緊張中而生的興奮也就少了大半兒。
興奮感雖然減少了,不過關撲節還是比平日裡有趣的,蓉娘下午要陪許先生,秦昭吃了午飯,便又出了門。
秦昭帶了幾個僕從,在街上隨意晃盪著,她如今不缺錢,一般人眼裡昂貴的彩頭對她來說也算不得刺激,而貴的超出她承受力的撲法她也沒興趣嘗試——又不是賭棍。故而秦昭乾脆就不去專門以彩頭為目標來玩,而是看誰家的撲法新鮮,便過去撲幾把。撲到的東西亂七八糟,烏木簪子,珍珠項鍊,男式腰帶,還有一碗核桃,一把弓箭。
這種撲法挺好玩的,秦昭覺得也蠻有趣,只管撲法好玩不好玩,不論彩頭是什麼,這種情況下反倒撞到了不少有趣的彩頭,比如那把弓箭居然是前朝侍衛用的弓箭,名家制造,很有收藏意義。
秦昭上午便逛了好久,下午晃了一兩個時辰便累的厲害,想來想去決定休息一下,便帶了人去了臨近的一家酒樓裡。開封酒樓正月才不休息呢!大家都放假,全都出來吃飯了,這會子有錢不賺關門歇業那簡直是蠢死啊!
這是一家高階酒樓,當然比不上那種動輒幾百兩開銷的純擺闊的地方,但水準還是相當高的。秦昭一進去,便有小二上前詢問客人幾個人,問明白是逛街途中帶了僕人過來吃飯的單獨的一位千金,便笑著向她建議道:“姑娘就一個人,很是沒必要到後頭包院子,不如就在樓上找個雅間,我們用屏風隔了,您跟您家的下人分別擺上兩桌子?”
秦昭本就沒打算包院子,沒有一二十人往上,包院子簡直就是有錢沒地方花。再說她本就是想歇歇腳,又不準備行酒令啊玩遊戲啊請人唱兩曲,也不是招待老友想要好好說說話什麼的,所以很是沒必要去那種完全私密的地方:有個雅間足夠了!
雅間裡本就有屏風,店裡的小二過來幫忙把屏風隔了一下,秦昭帶著琥珀琉璃在裡頭小桌吃,幾個男僕在外頭吃。因只是想歇歇腳隨便填填肚子,所以也沒叫什麼大菜,不過就是撿可口的特色小菜來了幾樣,也沒分主僕,全都要的一樣東西。
二樓的雅間還是比較安靜的,因為隔了走廊,又有牆壁擋著,一樓的喧譁並沒有怎麼傳到樓上來,隔壁大概也沒人,屋裡頭挺安靜的。秦昭主僕幾個吃了頓安靜的飯,結了賬,又歇了一小會兒,正準備走呢,隔壁忽然傳來的喧譁聲。
這種在大廳上頭的雅間之間的牆壁其實主要的作用是遮擋視線,隔音的效果並不算很好,酒樓也是要考慮裝修成本的:正經想要獨立空間的,都到後頭包院子去了!在樓上雅間的要麼吃吃便飯,要麼就是喜歡大廳上頭的氣氛……這兩種人對隔音都不太在意的,跑到樓上吃飯的也沒人計較這個。
秦昭本來沒有在意這些,反正已經準備走了,誰知道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她不禁愣了:“我今天喝不得酒,晚上還得去別人家做客呢!”沙啞的少年嗓音十分的熟悉,就算隔了牆,聲音聽得不太真切,秦昭也能判斷出這是誰的聲音。
琉璃也聽出來楊豔輝的聲音,臉上露出笑來,正想開口,卻被琥珀打了個安靜的手勢,抬頭一看,秦昭的臉色十分的糟糕。琉璃這才反應過來不對,仔細聽隔壁,一片嬌聲笑語,顯然女人很多,頓時臉色也變了。
秦昭本來已經站起身來準備走了,這會兒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個大嗓門哈哈大笑:“十二郎,要去看你媳婦就直說嘛?還說什麼要到別人家做客,那是別人家麼?”屋裡一片鬨堂大笑。緊接著又有人喊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一會兒得回家洗個澡,若讓你媳婦聞到你身上的脂粉氣,小心打翻了醋罈子!”
秦昭的手握成了拳頭,紙甲把手心扎的生疼,這疼痛讓她勉強清醒了一點,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輕聲道:“走吧,咱們回家!”
她抬腳要走,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