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在碼頭上發賣,賣的一般也都是二道販子。別說隔了十天八天,便是晚上兩三天都夠嗆能找到……我倒是想親自去追,可這完全沒頭緒的,我這個外行去了也沒用,只得掏了錢在碼頭那邊專門尋了這方面的人去追。只盼財帛動人心,衝著這三千兩的懸賞,他們能把人給我追回來!我現在心裡頭亂的很,又還得去上班,芳姐是心病,巧巧也被嚇得夠嗆,你說我白天沒時間陪她們,晚上回來又有一堆的公務,孤零零地把她們放在家裡,我實在不放心。”
秦昭一聽也沒話說了,是啊,芳姐膽子笑的跟兔子似的,穆巧巧不算熟悉,但想來膽子也大不到哪裡去——膽子大的那個已經不知道被賣到什麼地方了呢!見鬼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這種後宅的事兒,楊豔輝是不適合插嘴的,他在一邊靜靜地坐著心中暗道:這世上哪裡有真正賢良淑德不妒忌的女人?像我母親那樣的,只怕是早就對父王死心了吧!這輩子,有阿昭就夠了,我死都不要弄什麼賢妻美妾的調調,簡直是坑自己呢!
說話間,兩位太醫已經趕過來了,秦昭跟連瑜趕緊跟這兩位打招呼,兩個太醫醫者父母心,也不顧得跟他們多說,趕緊去看病人的情況。
芳姐這邊,太醫號脈,然後問了芳姐幾個問題,又把月兒叫來問清楚芳姐的作息飲食,出來之後就直接跟連瑜說:“老姨奶奶沒什麼大事兒,只是心裡頭不暢快罷了,我這裡開幾點丸藥調劑著,大人平日裡多陪陪她,讓老姨奶奶多散散心。這病症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想得開,心裡頭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連瑜聽了連連點頭,可不是,芳姐身體本來就不算壞,她又不是那等養在家裡什麼都不幹的女人,前些年在鄉下到處走動,到了秦家又經常跟馮先生逛街啊遊玩啊什麼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這場病純粹就是心病。
這邊說著,那邊給穆巧巧看病的太醫也出來了,穆巧巧的情況就比較糟糕了,她原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身體底子差,前兩年受傷之後,身體就一直不算好,這次又捱了一頓狠打,這麼多天只有她的丫鬟給她胡亂抹了些藥——出不去院門,只能用家裡現成的藥粉湊活——那還是兩年前穆巧巧剛到連家的時候頭上的傷用的藥呢。那藥倒還算好藥,可畢竟放了兩年,也不算十分對症,效果打了折扣,只是聊勝於無罷了。
“不會有性命之憂,但即便把傷治好,身體怕也不會有原來好了!”那太醫嘆道:“拖得時間有點長了,而且有幾板子打在了後背上,內腑也有些損傷,剛才我看她咳嗽的時候帶了血,最好再找個內科大夫看看!”
連瑜大吃一驚:“你說她內臟出了問題?咳血?難道她的肺打壞了?”
太醫搖搖頭:“不至於,板子怎麼也打不到肺上啊!不過打在後背也不是好事兒,咳血什麼的可能是這幾天手上,上火,所以氣管出了問題,唉,我只擅長皮外傷,別的可真不行了!雖然看脈象像是這樣的,卻不敢肯定,您還是請別人看看。”老太醫其實也是服了連瑜:姬妾那種位置受傷,居然敢請男醫生來看,一般不都是請醫婆的麼?早聞這位連大人風流多情,看來真是不假,這是信不過醫婆的醫術啊!為了救命連這些忌諱都不顧了。轉過念頭一想:不過是姬妾罷了,這等出身的姬妾,哪裡有那些機會?要是自己的夫人,那肯定是不肯讓人看的吧?
連瑜問清楚情況,等兩個大夫開完了藥,一人塞了五十兩銀子的紅包:“這幾日怕是還得煩勞兩位大夫過來,若是方便的話,還是如今天這般待兩位當值回家之後再去接二位?”
兩位大夫聞絃歌而知雅意,紛紛表示不用接,他們這幾天每天下班之後直接僱了馬車過來,也省的過去家裡接,被同行鄰居看到。
兩個太醫把銀子塞到袖袋裡,頗有些沉甸甸的感覺,兩個人出了門,上了馬車,這才忍不住相互吐槽。給芳姐看病的徐太醫嘆道:“倒是一筆橫財,也沒有昧良心。”
另一位張太醫搖頭道:“那是沒死人,若是人已經不行了呢?還不是得硬著頭皮賺這筆昧心錢!說起來,這世上真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兒,你看這連大人少年得志,多少人羨慕,可其實呢?看,後院起火了吧!”
徐太醫道:“我看這連大人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他前陣子不是被派去外地了麼?這明顯是剛回來,他那位夫人本事可真夠大的,能把庶母給嚇病,這傳出去,方家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張太醫冷笑道:“所以你當連大人為什麼給咱們這麼大筆的銀子?還不是因為這個麼?畢竟是結親,又不是結仇,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