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太妃,不管曾經怎樣受寵,退出前臺後的生活跟其它任何一個過去默默無聞的妃嬪都不會有太大的差別:更不要說她還有個女兒……若是讓什麼拐出三千里的皇親做了皇帝,金枝玉葉的公主能得到的也不過是一點點虛名罷了!
秦昭深知皇帝的安全對賀秋容的重要,當然她也不僅僅是為了賀秋容,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不是白說的,連瑜也好,秦節也好,都屬於今上正在提拔重用的人,而一旦皇帝換人做,這兩個人不管哪一個,仕途都會受到相當的打擊。尤其是秦節……秦昭知道北方的局面不算好,她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早一點被調回來,對現在這位皇帝來說,秦節是他日後要重用的人,所以派去北方一面是因為無人可用的權宜之計,一方面也是給秦節搭個跳板。可如果皇帝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呢?誰能保證新皇帝不會把秦節忘了,把他丟到北方就不管了!該死的,那地方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一時半刻沒事兒,時間長了誰能保證絕對安全!邊境線上四品的官員這幾年掛了三四個了呢。
賀秋容看看秦昭,嘆道:“阿昭,今日之事,我會永遠記著的!你去吧,我得去陪陛下了,他最怕扎針了,萬一好不容易救過來卻又被驚到可不是玩的,我得陪著他。”她的聲音裡不小心帶出了一絲柔情,秦昭心下一酸:不管一開始是如何的無奈,可是在相伴了三年之後,賀秋容又怎麼會對這個枕邊的男人一點感情都沒有?只是這點柔情在這等級森嚴的後宮,也不過就是一點點點綴罷了。
賀秋容想了想,又道:“淑妃娘娘一向是個講道理的,倒是可以請她進來。”這種情況下,賀秋容確實不方面自己跑過去,那還不得把其他妃子刺激死啊!她稍微跟秦昭叮囑了幾句,讓另一個侍衛司的武官跟著秦昭到北門去。秦昭才趕到北門,便聽到一個女人尖聲叫道:“小小的一個侍衛也敢攔路,讓開,讓本宮進去!”
秦昭緊走幾步,趕上前來,定睛一看,對面烏壓壓一群人,為首的三個衣著華貴,她一眼認出來正是後宮裡除賀秋容之外的另外三個妃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跟前朗聲說道:“幾位娘娘還請息怒!御醫正在給陛下診治,諸位還請稍安勿躁,靜心等候片刻才好!”
站在正中的是淑妃,她已經四十歲了,是整個後宮資歷最老的妃嬪,當然級別也是最高的。她看到秦昭,哼了一聲:“這不是秦大人家的千金麼?不好好地做你的生意,跑到後宮鬧騰什麼,不要命了麼?!”
秦昭完全不懼:“娘娘,陛下現在的情況算不上好,御醫正全力施救,娘娘們帶著這麼多人一起湧進去,吵也要吵到御醫頭疼,哪裡還有辦法好好的診治?”
一旁的一個年輕的妃嬪尖聲說道:“放肆,你是什麼名牌上的東西,也敢在淑妃娘娘面前放肆!?”
不等秦昭說話,跟著秦昭過來的賀秋容的大宮女便開了口:“秦姑娘是秦大人的千金,如今秦大人為國奔忙,十分的辛苦,便是陛下也對秦姑娘禮讓三分,王才人竟比陛下的面子還要大麼!”
場面實在是亂糟糟的,這時候人越多越亂,群龍無首,三個妃子三國鼎立,誰說話也不是真管用。
秦昭想起賀秋容說起來的幾個要注意的事兒,全不管其他幾位,直接走到淑妃面前,低聲道:“淑妃娘娘,並非麗妃娘娘不肯讓大家見陛下,只是陛下現在情況實在不好。這麼多人都想進去,我若真放了大家進去,只怕沒事兒也要吵出事兒了!”
淑妃年紀不小,在後宮裡摸爬滾打這些年,雖然連一兒半女都沒有,卻難得地被皇帝十分尊重,這樣的人,腦子會笨才怪呢!秦昭說的這些話,她哪裡可能不明白!只是人多嘴雜,她也就是資歷老,但論位置,這旁邊不就有兩個跟她相當的?如今的後宮,賀秋容一枝獨秀,她們這另外三個妃子應該說是三國鼎立,誰也管不住誰的。
這會兒,秦昭特特地把這些話對她說,她心中明鏡似的,看著秦昭道:“陛下究竟怎麼樣了?秦姑娘莫要瞞我!”
秦昭肅容道:“情況不大好,這都什麼季節了,兩位御醫忙出一頭的汗,本就是萬分危急的時候,前朝那群人哭著喊著非要擠進來,這其中頗有不少皇親,只怕是打了別的念頭呢!諸位這個時候如果也鬧起來,那可真是焦頭爛額,”
秦昭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遠處的聽不到,但是另外兩位妃子倒是聽得清清楚楚,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她們跑來見皇帝,想法其實是相當單純的,如今後宮裡沒有皇子,甚至公主都只剩下一個——另外兩位公主是陛下登基前生的,如今早嫁人了。對於這些妃嬪來說,皇帝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