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2 / 4)

是瘋了也不會想要從前窗鑽出去的。

楊豔輝抬著胳膊又划了一會兒窗戶,覺得胳膊已經發酸了,他咬著牙又堅持了一會兒,直到胳膊實在抬不動了,他才垂下胳膊,慢慢地從桌子上下來,然後吃力地把桌子推回原位,儘管在過去的兩天裡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但他還是要小心,這是他唯一逃走的機會,他必須珍惜,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他在做什麼。

楊豔輝爬回到屋子裡的小床邊坐下,發了一會兒呆,儘管把他押回來的是他的二哥,但楊豔輝心裡非常清楚,這件事兒是他的大哥指使的,他的二哥,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必要來招惹自己。。

外頭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然後門被開了一條縫,一個提籃被推了進來,楊豔輝伸手摸了摸,已經冰涼了。此時已經是臘月,食物什麼的,在外面稍微一放就會涼,而此時的吳王府,正忙著王妃的喪事,王爺的病,居然還有人記得給他送點吃的過來就已經不錯了。前一天的時候,他試圖想跟送飯的人搭話,不過顯然,對方完全沒有這個興趣,對這一點,楊豔輝倒是並不意外,能被他的大哥派來看管他的人,又怎麼會搭理他呢?

楊豔輝咬了一口蒸餅,冰涼冰涼的,但是他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依然是小口小口地咬著,機械地吞嚥著,有那麼一瞬,他的眼圈紅了,那是他母親的音容笑貌在一瞬間浮現在他的眼前,然而緊接著,他就狠狠地甩甩頭,不,他現在甚至連哭的資格都沒有!母親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他這個做兒子的,如果不能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不能讓屈死的母親瞑目,他有什麼資格去哭?

他就這還有點溫度的茶水把蒸餅跟鹹菜慢慢吃光,然後再次吃力地把沉重的桌子推到後窗邊,然後踮起腳,吃力地挖起了窗欞。

從被關到這裡的第一天起,楊豔輝就在拼命地想要扒開這個窗戶,然而他不敢用力,不敢發出聲音,再加上踮著腳尖實在不方便,所以一天一夜過去,進展並不大。

屋裡沒有蠟燭,楊豔輝折騰到天色完全黑了,實在什麼都看不清了,只得沮喪地再次爬下來,把桌子退回原位,躺回到硬邦邦的床上。

後半夜的時候,楊豔輝醒了過來,他覺得渾身發冷,不是那種又外及內的冷,而是發自骨子裡的冷,他渾身發抖,伸出手勉勉強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知道,自己發燒了。

這真是個該死的訊息!楊豔輝勉強爬了起來,差點在床邊摔倒,他跌跌撞撞爬到門邊,衝外頭喊道:“誰在外頭,去告訴我大哥,我病了,給我請大夫!!”

好一會兒,外頭才傳來男人粗啦啦的聲音,那聲音有些含混,顯然是剛睡醒的樣子:“十二郎還是老實待著吧!等王妃下葬了,世子自然會放你出來!”

楊豔輝心中惱火,卻還是勉強讓自己平心靜氣地說:“我發熱了,這種天氣,若是不給我請大夫,我死了,你擔待的起麼?”

外頭的人卻並沒有被嚇住:“十二郎,您還當是過去呢?如今王妃過世了,王爺又病成這樣,世子眼看著就是要做千歲的人了……您覺得,您這麼嚇唬小的,有意思麼?世子早對外頭說了,您因為王妃過世,悲痛萬分,如今臥床重病,我勸您還是別咒自己的好,您要是真重病死了,那可撈個孝子的名聲呢!”

楊豔輝的牙齒咬緊,他慢慢地鬆開手,他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並不懷疑自己的哥哥會一不做二不休致自己於死地——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在個家裡,唯一可能給他做主的父親已經病成那個樣子,便是不病倒,難道他就能為了妻子而去揭發自己的嫡長子跟唯一的嫡女麼?如今父親病倒,楊豔輝一方面為父親的身體擔心,一方面,心裡卻有一種隱隱地輕鬆感:父王對母親,終歸還是有感情的。

楊豔輝緩緩地坐到門邊,他覺得身體越發的無力。不,不能再這麼下去!他想了想,把耳朵貼到了門邊,細細地聽外頭的聲音。其實經過這兩天兩夜的軟禁,他基本上已經知道,外頭其實大部分時間只有一個人看著,住在外間。畢竟這種事兒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世子也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再加上楊豔輝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所以被派來看管他的,一共只有兩個人,白天兩個人都在,晚上則是輪流值班。

楊豔輝抬頭看看高處的窗戶,覺得現在就算窗戶開啟了,自己怕是也沒有力氣爬過去了。他思忖了片刻看看外面的天色,此時正是月初,天上沒有月亮,周圍靜的很,他在屋裡轉了一圈兒,最後走到床邊用床上的杯子裹了幾圈,可抱在懷裡,卻覺得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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