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你直接插到靴筒裡,下回我再遇到危險,你就可以直接拔匕首保護我了!”
秦昭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要我保護你,你可真不知羞!”
楊豔輝笑笑,輕聲道:“你我之間,有什麼羞不羞的?阿昭,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要你保護我什麼的,只是玩笑,那樣的事兒,只要一次就夠了,以後,換我來保護你!你只需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好了。”他說著,彎下腰把匕首的鞘沿著秦昭的靴筒插進去,然後抬頭笑笑:“這樣子放不穩,回頭重新做兩雙能把刀鞘固定住的靴子吧!”
秦昭被他扶住小腿,一時間臉都有些紅了,輕聲嗯了一下,然後又問道:“十二郎,王妃這次能在開封呆多久啊?”
楊豔輝嘆了口氣:“等陛下的千秋過後,大概還能呆個把月吧!我那幾個弟弟妹妹訂出去幾個,總要把定親的儀式過一遍!”說著再次嘆氣:“唉,這事兒鬧的,本來咱倆才該先定親的!”
秦昭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無所謂啦,反正滿開封的人,誰不知道咱們的爹孃早就給咱們定下了?難道誰還敢跟我搶你不成?”
這還是秦昭頭一次那他們的婚事開玩笑,楊豔輝忍不住也笑了:“沒人敢跟你搶的,我是怕別人跟我搶你啊!我可真怕跑來個什麼英俊的少年郎,搶在我前頭追了你去!”
秦昭看看他:“你不負我,我必不負你。”
楊豔輝輕輕一笑:“這世上除了我娘,再沒有誰比你待我更好,我又怎麼會負你?阿昭,你一定要信我。”
秦昭剛才鬼使神差地說了那麼一句出來,這會兒臉都紅了,訥訥道:“我,我知道的,我信你。”她說著,想起吳王妃來,輕聲道:“等以後,咱們把王妃接過開封來過日子,再不用讓她老人家看別人的眼色。”
這是秦昭第二次提起來把吳王妃接到身邊一起過的話頭,楊豔輝哪裡會不明白她是真心的?伸出手來輕輕抓了她的手:“阿昭,我替母親謝謝你。”
秦昭的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把手抽回去,只是輕聲道:“將我心,比你心,我捨不得離開父親,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為母親擔憂?能做到的事情,去努力試試有何不可?”
楊豔輝點點頭,輕輕一笑:“多少人都想遠遠地離開婆婆過日子呢!阿昭你真好。”說著又打趣道:“幸好你是個不怕與婆婆處的。”
秦昭抿嘴一笑:“大部分那樣的人家,還不是婆婆管的太多?王妃是個明白人,我有什麼怕的?若碰上范陽侯家裡那樣糊塗到把手伸到兒子被窩裡的婆婆,我才不會這麼大方呢!”
提起范陽侯,楊豔輝也忍不住笑了:“那家真是沒體統,當婆婆的往兒子房裡塞小老婆,簡直笑掉了一干人等的大牙!臉都丟到陛下面前了……”
秦昭奇道:“咦?你竟然也知道這些別人家的女人的事兒?”
楊豔輝唉聲嘆氣:“你這樣子從來不講究別人家十分的人都聽說了,我哪能不知道?范陽侯家的臉都丟盡了,兒媳婦刺頭兒,當婆婆的也不著調,搞得雞飛狗跳,告狀告到淑妃娘娘面前,氣的陛下直接評了范陽侯一句治家不嚴,停了他的差使讓他回家反省。他回了家就揍了侯夫人一頓。這事兒國子監都傳開了,難怪我娘說娶了敗家娘們毀三代,看看范陽侯家就知道了……唉阿昭,總而言之,我是真感謝我娘,給我定下了你。”
秦昭看看楊豔輝,也笑了:“世上的男人千千萬,可能能看到我的好的,也不過就是你罷了。”
少男少女兩兩相望,不禁都打心眼裡生出一種感覺來:何其有幸,今生讓我遇到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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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沒幾日便是皇帝的壽誕了,楊豔輝的父母自然是要參加皇宮的宴會的。而秦昭呢,要說以他父親的品級,她是有資格參加後宮的宴會的,可是她母親已經去世,沒有能夠領著她去參加宴會的長輩,所以也就不考慮過去了。其實以賀秋容受寵的程度,把秦昭叫到宮裡去跟著命婦們吃酒也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秦昭又不喜歡這種應酬,也不是嫁不出去,賀秋容就沒難為她。
當然,不去是一回事兒,但是皇帝的千秋哪裡能不準備禮物?這可是五十千秋的整歲數啊!就算她一個深宅裡的小姑娘沒資格送禮,可總要衝著賀秋容意思一下。娘咧給皇帝送禮簡直是坑爹死啊!普通的玩意兒拿不出手啊?秦昭愁得頭髮都要揪掉了,卻聽人來報,連瑜來接芳姐回家。
秦昭這個火大,我正不爽呢,你還要跟我搶芳姐,討厭!誰知道連瑜卻不是專為了